見他說的合情合理,楊慶幾人也就釋然了,畢竟,要不是因為令狐絕,也未必輪到他們進這個墓穴。
鐵膽看上去就是個熱心漢子,重情重義,立刻道:“公子,那我跟你同去。”
“不用了,我也是去去就來,人多反而會惹起殘魂的注意。”令狐絕很溫和地道。說實話,他心裏還是很佩服鐵膽的血性的,能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
“公子,我————————”心有不甘的鐵膽還想說什麼,但看令狐絕決心已定的樣子,就重重的一跺腳,換了個口氣道:“也罷,我就不給公子添累贅了,公子可要小心。”
能獨自去見被殘魂控製的血精靈王,對令狐絕來說,是最理想不過了。微微頜首後,背脊一弓,驀地拔起兩丈,在半空中輕旋,直接朝前躍去。
看著令狐絕消失的背影,鐵膽眼眸內的意味很複雜。
不消片刻,駕輕就熟的令狐絕就進入了上次來過的甬道,始一進入,他就察覺到異樣,甬道內。浮蕩著絲絲的血氣,也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早就想過各種可能的令狐絕也不奇怪,身影似流星橫過長空的曳尾,幾個騰躍。就來到了墓穴之中。巨型的黑魔龍雕像前。懸棺依舊,隻是底下的那個血池。和以前見到的不一樣了,猩紅的血水緩緩流動,逐漸彙聚成一個漩渦。
漩渦越轉越快,四周池水層疊上爬。扭曲閃泛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終於來了。”飄起的語聲帶著幾許蒼老的意味,而在這語聲中,層疊上爬的池水又逐次下落,身影漸漸清晰,依舊是那個有著紅鑽般眸瞳的中年人,不過這次和真人沒什麼區別。隻是在以前那份華貴高雅氣質中,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血腥凶煞之氣。
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令狐絕也沒什麼好緊張,冷靜地道:“你這麼急著找我,是為了那塊鎖魂碑吧?”
如紅鑽般的眼眸紅芒一閃,中年人飄忽的語聲裏略帶詫異。而在這詫異之中,仿似還帶有那麼點驚喜:“果然聰明,看來本王找你是找對了。”
這話有些含義,可令狐絕沒時間好好體會,悄然一笑,仿似帶點歉意地道:“那不好意思,進來的匆忙,忘記帶鎖魂碑了。”他說的是實話,昨夜,他就把鎖魂碑交給了羅老。這是他計劃裏的一個步驟,他相信,這殘魂叫他進墓穴的目的,就是要奪回鎖魂碑。如果沒有鎖魂碑,不管要談的事能不能成,估計這殘魂都不會殺他。
果然,中年人的臉色瞬間變了,變的陰沉,變的猙獰,在他還不完整的意識裏,怎麼可能想到會有人不隨身攜帶如此珍貴的異寶。詭異而又極其冷森的氣息散發了出來,這股氣息,令狐絕很是熟悉,但和以前相比,強大的太多了。
“看來你是不準備要鎖魂碑了?”令狐絕絲毫不懼地道。
“哈哈。”中年人突然狂笑了幾聲後,垂下臉,目光凝注令狐絕,仿似是在欣賞自己一般,神情裏有著極度的渴望和自戀。緩緩地道:“和鎖魂碑相比,你,更讓本王感興趣。”
從這詭異的目光中,令狐絕好似醒悟了什麼,肅穆的神色奇異地變幻了一下,一股狂野的氣勢也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
中年人反而不急了,虛踏血池,雙手背負,帶著一股傲然的氣勢道:“你的天賦比本王的想得還要好,對本王來說,你是最佳的選擇。如果你願自動獻祭,本王或許可以留你一絲魂魄,等本王登臨大道之時,再賜予你一具肉身。”
聽完這番話,令狐絕知道自己剛才猜對了,這殘魂的真正目的並不像他以前估計的那樣是鎖魂碑,而是自己的肉身。殘魂奪取肉身,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可他相信這是真的,眼前雖然隻是一縷殘魂控製的元素能量,可生前畢竟是絕世的帝級強者,又經過在墓穴內千年的沉澱,領悟一些特殊的玄奧神通也不足為奇。於是,長長吐出一口氣道:“看來上次你是故意讓我帶走鎖魂碑的?”
那中年人好似勝券在握,也不否認道:“說不上故意,隻能說臨時起意。在被你重創的刹那,本王才決定用你的肉身來取代本王這身見不得光的元素體。否則,縱然本皇血體被滅,你也休想帶走鎖魂碑?”
修煉了赤子之心後,令狐絕的智慧已經不能用聰明倆個字來形容了,在瞬息之間,他已經想明白了許多,也察覺出一絲蹊蹺,按理說,有鎖魂碑為引,鎮魂碑為餌,它無須弄什麼讓人帶話的玄虛,可以坐等自己上門。可為什麼現在會的如此迫不及待呢,這其中一定有原因。心思浮動中,絲毫不見慌亂地道:“那你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