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雪祖已幫修斯二人解開禁製,走到令狐絕的身邊,帶些餘悸地道:“一切還順利嗎?本皇在撤的時候,怎麼沒感受到那幾個王者的氣息?”
令狐絕呼出一口長氣,把散亂的長發往腦後一梳,慶幸道:“他們都不在峰上,沒遇什麼麻煩。”
“都不在?”雪祖有些狐疑地問,她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奇怪。
令狐絕也覺得奇怪,可他沒心思細究,他有種預感,歸途並不會很順利。這時,凱諾已經調息完畢,臉色好轉。站起身走到令狐絕身旁,輕聲道:“老大。”他神色中流露出哀痛與自嘲。嘴角痙攣著,有一股深深的壯士無顏,英雄吞淚的酸楚。
令狐絕再度拍拍他的肩,保持慣有的冷靜道:“怎麼回事?”
凱諾自嘲的笑了笑,把被俘的始末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原來。他們下山後沒走多遠,就遇到了血蛇等人,幾個王者聯手,根本沒他們還手之力,連魔甲的力量都來不及動用,就被打暈生擒了。能現在醒來,還是因為令狐絕稍稍催動了魔甲器靈的緣故。
看來他們真是有預謀的。令狐絕感到一陣冷瑟起自心頭,他有些莫名的寒凜。緩緩的,他道:“立刻回要塞。”
凱諾也是有著超人的領悟力,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微妙。倒吸一口冷氣道:“老大,他們會趁機攻城?”
令狐絕沉默不語,來之前,他並不擔心,就算殘月族攻城,有柳絮兒、羅天雕、夜魅等人。再加上一幹精靈族王者,守住絕不是問題。可現在,柳絮兒的立場他不敢肯定了。如果消息真是柳絮兒泄露給殘月族,並達成協議的話,那獵鷹師團可就萬劫不複了。
先前由於記掛著修斯幾人的生死,他一直不讓自己往這方麵想,可現在,他不得不想。越想越覺得害怕,害怕到幾乎讓他多待一會就要陷入瘋狂的地步。
他強製鎮定著,可手卻在微微顫抖,在等待修斯幾人調息完畢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髒都在急速的跳動。緊鎖的眉宇之間散發出掩隱不住的憂愁。他似乎聽到那略略的鼓聲,帶著淚硬的廝殺狂笑,斷人心腸的血腥慘叫,以及,以及四起的,緩慢而悠長的戰歌……
“殺。”多倫城頭,風雲變色,天地含悲,無數的科特魯士兵宛如螞蟻般從一座座的雲梯上朝南側城樓上湧,地下平原蔓延開去,萬頭簇動,萬千利刃閃著寒光拔地而起。那含煞的血氣鋪天蓋地,就連剛剛灑落的陽光都顯得那樣的殘忍。
而這隻是一角,在多倫城的西、北倆側,同樣殺聲震天,戰況激烈,雙方的魔法攻擊把天際渲染成末日一般,隻是沒有像西門這樣近身肉搏來的觸目驚心。
獨孤瓊就鎮守在南門,長發散亂,細喘籲籲,破碎的肩甲之上,鮮血淋漓,在隱約的光亮下,幾乎可以看清她肩胛受傷處那血肉翻卷的肌膚。一個臉龐猙獰的科特魯士兵衝了上來,被她長槍一挑,便長號著墜落下去。
可更多的敵兵湧了上來,和紅月旗的士兵做對死拚,在不停不絕的激戰中,敵人瘋狂的進攻被打退了。
遲滯的扶著牆頭,獨孤瓊目視著如潮水般退去的敵兵,大口喘息著,今日破曉時分,敵軍突然對多倫城發動了猛攻,雖然精靈族強者如雲,可人數太少,區區的幾千人,麵對的數萬大軍,魔法師團的進攻,還是顯得捉襟見肘。更何況,對方的強者也不少,在沒有王者參戰的情況下,沒有丁點的優勢。
她的副將跑了過來,是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也是獵鷹師團的老人,名叫江漢,他雙瞳布滿紅絲,目光是淒厲與焦急的,隨著急速的腳步,纏在左掌的繃帶,因傷口的重裂,已被鮮血浸透,血,正一滴滴的落在地下。
“將軍,你受傷了。”江漢本來是來彙報軍情的,可一看孤獨瓊的傷勢,就立刻關切地道。
獨孤瓊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大驚小怪,喘息著道:“要塞的援兵動了嗎?”
江漢剛從北門回來,那個方向正對要塞,他搖搖頭,有些苦澀地道:“沒有,魅公主正在發脾氣呢。”
獨孤瓊心頭一沉,按理說,要塞的援兵應該老早到了,再不濟也在側翼攻打一下,減輕多倫城的壓力。難道西亞真有別的想法?想起師團長最近一係列奇怪的舉動,她不得不有所懷疑,可這動搖軍心的想法她是不會顯露出來的,換了個話題道:“她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江漢眉宇輕皺地道:“沒什麼大問題,可也抽不出人手來支援我們。”
獨孤瓊暗歎一聲,目光移向要塞方向:西亞,你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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