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發披肩,雙眸泛紫的怪人正愣愣的瞪著令狐絕,腦袋是尖尖的,窄額塌鼻,嘴很小,時不時吐出猩紅的蛇信。上半身**,覆蓋著紫色的蛇鱗,下身圍著一張豹皮,形容猙獰而猥瑣。
這就是紫蜥族人嘛?令狐絕暗付著,一步步的移近。那紫蜥族人也感受到了他的敵意,意識到了危險,喉頭裏低吼了一聲,紫色雙眸泛起奇異的光芒。
他這一運氣,讓令狐絕徹底放心了 ,這個先前讓他一直擔心的紫蜥族人竟然隻有侯級境界。
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令狐絕雙眸一寒,瞳孔化為黑色的刹那,射出雙道黑光和紫蜥族人射出的紫光撞在了一起。
境界的巨大差距讓死亡凝視的霸道立刻顯現出來,那個紫蜥族人僵住了,雙眸圓睜,小嘴大張,猩紅的舌信半露在外,形態顯得極其古怪與可笑!
此時令狐絕已有如一抹驟起的閃電,在捏碎那個紫蜥族人喉骨的同時,如一抹流雲,再度躍進,穿過一道石門,是一間黝黯的房間,房頂是方形的灰色石質建築,在發散著黴味的稻草堆上,盤腿坐著孱弱憔悴的水仙,她也聽到了外間的動靜,此刻正用一種極其平靜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鬥篷人。
令狐絕心髒痙攣了一下,他強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在掀下帽沿的同時,勉強鎮靜的道:“水仙。”
怔怔的注視著他,水仙的目光變了,那雙美麗的眸裏,這時充滿了了惶亂,恐懼、憤恨、和無比的驚怒。
令狐絕楞了,這樣的眼神在此刻是不應該出現的。剛想說話,腦海裏靈光一閃,便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上唇。
這下,水仙的目光又變了,淒惻,有一股無與倫比的喜悅,她同樣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唇,語聲存著過分驚喜後的顫抖:“令狐公,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
已經沒空解釋那麼多,令狐絕閃身而進,扶起水仙。水仙表麵上沒有什麼傷痕,隻是異常的狼狽與悴憔。看她有些站立不穩,令狐絕想都沒想,橫著就把水仙那纖弱的身軀抱起,同時柔聲道:“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
水仙在令狐絕抱起她的一刹整個人就已經陷入了迷茫、慌亂之,她臉紅了,又拍令狐絕看到她的臉紅,隻能將臉孔深深埋在令狐絕的胸口,令狐絕身上,那股男氣息是如此強烈,讓水仙深深的陶醉了,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曾受過的苦難,隻覺得這一刻是這般的溫馨與甜蜜,縱使她知道這溫馨將很短暫,這甜蜜也會變憂傷,但是,總是有了,有些人活著,那怕花費了終生也難得覓求到這刹那的滿足。
是啊,對於一個陷入情網的女人來說,沒有比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不顧危險來救自己,更覺幸福,更覺感動的。
令狐絕可沒想那麼多,現在,他迫切的想離開這裏。在這種急切心情的驅使下,他甚至都沒感覺到懷的嬌軀在微微顫抖。
地洞內的啟動機關很明顯,令狐絕用腳一踏,地麵就緩緩移開。他整個身軀倏而伸展,似一條舒卷的毒蟒,那麼犀厲的暴射而出。
還沒等他看清外麵的狀況,一抹流光猝閃,一個清冷有略帶親切的語聲響起:“外麵有人,跟本皇走。”
令狐絕驚駭的朝流光看去,可還未等影像攝入瞳孔,一隻手電掣般抓住了他的胳膊,頓時空間波震,眼花繚亂起來。這種感覺令狐絕很熟悉,在精靈女皇牽他手瞬移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皇者,又是一個皇者。令狐絕驚悚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