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魅離去的背影,令狐絕說沒有感觸那是不可能的,可他的性格決定他不會輕易的去接受一份愛意,縱然付出這份愛意的夜魅是如此的美豔動人,如此的善解人意,又如此的會施大恩,他也隻能抱歉的辜負了。
他並不擔心夜魅的安全,因為他知道,離開了自己,對夜魅來說也就意味著遠離了危險,他反而擔心自己目前的處境,先不說殘月族會有什麼反應,和血族一戰,底牌盡露,那接下來和那神秘組織的交鋒就足夠他煩心的。
在室內緩緩的踱著步,令狐絕凝眉深思著,他不是傻子,水仙先前言語舉止間那種埋在心扉深處的愛意已隱隱流露。但他並不認為,這可以改變什麼?因為他明白,人的理性和感性是交替出現的,在那種情況下,水仙會如此,但換了一種情形,水仙是不是還能站在他一邊他不清楚,何況,他從來就沒想過利用水仙的那份愛意去圖謀點什麼?
時間在他的踱步聲中悄然流逝,這時,門外腳步聲再度響起,是剛剛出去沒一會的夜魅,她顯然剛剛哭過,眼圈紅紅的,一進來就惶急地道:“墨雲出事了。”
一股寒氣自腳底直升全身,令狐絕麵色一沉,急切地道:“怎麼回事?”
夜魅攤開掌心,一枚細小但極為精致的玉符出現,上麵閃爍著一個紅點。她有些緊張過度的抽了口冷氣,咬著唇兒道:“墨雲發來了求救的信號。”
“走。”令狐絕沒有絲毫的猶豫,雙眸一寒。猛的搶上幾步到了門口。差點和剛準備進來的野狼撞了個滿懷。
“堂主。你這是?”野狼看令狐絕仿似還有出去的樣子,有些緊張且帶有些迷惑地道。
沒有時間解釋太多,令狐絕低沉地道:“你在這裏等曼絲回來,我出去辦點事。”說完,就和夜魅倆人匆匆地奪門而去!
倏不知他離去的身影,剛好被左側廂房開門的茉莉看見——————
茉莉輕輕地把門掩上,她這一細微的動作,立刻引起了其他姐妹的注意。“怎麼了?”荷蓮輕聲道。而雪蓮則移步上前,透過欄向外望去。
茉莉嘴唇嗡動,她說的是唇語:“令狐絕又出去了。”
幾個女子同時麵露恍惚,把目光投注在榻上剛剛調息完畢,睜開眼眸的水仙臉上。而水仙根本就沒注意到姐妹們的神情變化,目光隻盯著地麵,眸子深處的神色是怪異的,卻也是迷惘的,深幽的。方才的一切就如同夢境般,予她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甚至都不敢去回憶。去想,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姐妹們也察覺她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雪蓮走上前,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對著水仙那張仰起的明豔且略帶怨慧的臉兒,輕聲道:“四妹,怎麼了?”雖然執行任務時,水仙是她們的老大,但平常的時候,她們還是把水仙當成自己的小妹妹。
水仙哀怨而淒切的搖頭一笑,那意味——說沒事,誰也不相信。可雪蓮也不好直接問,隻能唇語道:“令狐絕又出去了。”
令狐絕這個名字讓水仙稍未平靜的心田又一次顫驚了,心跳了,臉上竟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她掩飾著,調整著自己的心緒,輕柔地道:“他可能隻是出去看看,沒什麼事。”
雪蓮等人愣了,按照習慣,這個時候應該是用唇語對話的,且話裏意思中的那點維護和解釋之意讓她們同樣迷惑不解,於是,她們對視了一眼後,心裏都起了些許的微妙。
短暫的僵滯後,茉莉唇語道:“要不要跟上去?”
水仙此刻的心早就亂了,強壓著那種情感的迷茫與波蕩,也唇語道:“算了,不是還有個人在這裏嗎?他會回來的。”
茉莉等人答應了一聲,但眼眸裏的那抹狐疑卻加深刻了,她們敏感的察覺到,今晚發生的事絕對不像四妹說的那麼簡單。
是的,水仙是有所保留了,在姐妹們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編了一個謊言,不但隱瞞了黑龍,甚至連墨雲都沒有提及,隻是說血族駐地另有帶著魔獸的強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