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柳絮兒又搖了搖頭,一語雙關的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奇怪了,你別忘了還有大師姐。”
仿似不以為然的笑笑,明豔少婦道:“大師姐隻是個廢人,幾十年過去,就算對師門有什麼芥蒂也該消除了,更何況,師門對她令狐家族這些年也照顧有加。”
柳絮兒臉色愈發陰沉,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當年那個天賦還在自己之上的大師姐絕對不是一個會改變立場的人,沉凝了一下道:“不管他的來意如何?他手中的勢力也是我們需要的。”
明豔少婦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臉色一正道:“我知道這麼辦了。”
緩緩站起身,踱了倆步,柳絮兒揮手道:“別急,再晾他幾天,對了,四師妹和他交過手,他的真實戰力如何?”
明豔少婦也跟著站起身,低沉地道:“難說,據四師妹講,當時他根本就沒盡全力,不過根據得到的消息,此人魔武雙修,且是多係魔爵,有不少逆天的法則。”
“那我們就試試他?”柳絮兒冷冷地道,深沉的瞳孔中抹上一層陰毒!
時間又悄然的過去了倆天,在這倆天裏,令狐絕很是安逸,除了在密室修煉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經閣中度過,除了今天下午,雲震拉著他到山下去見那些說是仰慕他許久的外門弟子,獻籌交錯,真情豪意的喝了近倆個時辰,這不,告別雲震等人回木屋時,已是日落時分。
夕陽的光輝帶著悲涼的血紅映照著石徑,以及時有飄落的楓葉,予人一種極度蒼涼的意味,本來有些意態蒙朧的令狐絕被山風一吹,心情也帶上一抹沉重,上山已經五六天了,可問心崖的事卻毫無頭緒,他知道急不得,可是,心中卻不免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到底應該怎麼辦?令狐絕思付著,腳步沉重的緩慢地順著石徑而上!一陣輕微的,幾乎與山風相混和的呼吸聲響起。這微小的聲息。確是不易察覺。可對服用過紫金雕精血的令狐絕來說,就算沒有施展“大鷹眼術”,這細小的聲響,也似一根利針般紮入他的耳膜之中,一種本能的反應,一種習慣的機警,讓他倏爾停住腳步,目光尖銳如鷹地注視著聲響傳來的方向。
“不錯。反應夠快。”有清晰的語聲飄來,口氣冷凜之極。輕沉的步履聲踩斷了兩根枯枝,在幾十丈外石徑處,驟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是個身穿紫袍的青年,三旬zuoyou,有著一張方長的麵孔,臉色蒼白,濃眉斜飛入鬢,眼角細紋不少,略帶淫邪。可目光卻又是那般的冷酷,那般的堅硬。
令狐絕的腦海瞬間浮現了一個名字。緩緩道:“楚長天!”
楚長天臉色微沉,目光如刃,聲音也冷削如刀:“看來你和柳師妹果然關係不淺,不錯,我就是楚長天,想來你也知道我來找你的用意,那就沒必要廢話了,隻要你以後不和柳師妹來往,看在雁師妹的麵子上,我就饒你一次。”
令狐絕心平如水,沒有一個點兒畏懼與驚愕,平靜地道:“如果我做不到,楚師兄,那又該如何?”
楚長天的音調變得更冷硬了:“那叫別怪我做師兄的不給麵子了。”
不禁真的上了三分心火,令狐絕仍然盡量忍耐著道:“楚師兄,你一個核心弟子,如此做,就不怕失了身份。”
他的忍耐在楚長天的眼裏,卻變成了懦弱,嘴角一撇,不屑地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