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快點去請小姐和老夫人,說令狐公子把東西帶來了,我帶令狐公子去西廳。”靈兒推了她一把。
令狐絕跟著靈兒上了回廊,他很鬱悶,整個晚上,他就像一個木偶,被靈兒牽著鼻子走,卻又不能說什麼。
西廳不大,淡紫色的魔晶燈光,給整個客廳蒙上了一層高貴而且神秘的光影,客廳的右側,是一扇檀香木雕刻成的屏風,左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弦彎弓,弓很小,卻隱隱散發出魔法能量,是把價值不菲的女式弓。
靈兒出去倒茶了,閑著沒事,令狐絕坐了下來,暗暗運轉著體內的魔月真氣。這並不是他刻苦,而是他感覺自從進了這個堡,體內的真氣好像有感應似地不規則的浮動。果然,剛一運轉真氣,四周的天地靈氣都似乎迫不及待超他湧了過來,每一次吐納,吸收的靈氣幾乎是平時的三倍,一個周天下來,積累的真元也幾乎是平時的一倍。
就在他暗自納悶的時候,靈兒捧著茶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就是舒洐,幾天不見,她似乎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許多,不過見了令狐絕,那白皙得有點病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另外一個是她攙扶的老太太,麵容跟她有幾分相像,氣色不好,但氣度不凡,有股不怒而威的神采。而此刻,這神采中隱隱透露出幾分驚喜和期待。
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令狐絕,舒洐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隻能施禮後,輕聲地道,“令狐公子,有勞了。”
令狐絕從這兩人一進門,就從椅子上了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對眼前這位跟舒洐相像的老太太,他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壓力,可眼前的人明明沒有任何魔法和鬥氣的波動。這難道就是境界的差距?令狐絕突然想起了在帝國學院進修時從一本詮釋鬥氣原理的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境界是高階武者突破時領悟的一種天賦,對低階武者有氣勢上的壓迫。
那位老太太盯著令狐絕,眼神銳利,然後在舒洐地攙扶下坐了下來,又直視著他,冷冷地道,“這位公子,我是洐兒的母親,恕老身直言,以你四級三階的實力,竟然能安然出入死神穀,並采到月蘿花,這?”
四級三階?這什麼區分的?令狐絕有點奇怪,也有點好笑,說實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鬥氣已經到了何種程度,隻知道到了狂戰士的水準,因為對獵人出身的他來說,資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那些魔獸不會因為是你幾級戰士而投降。
不過對於舒洐母親的質疑他沒有感覺到不快,因為這是強者應有的權利。他微笑著從懷裏掏出兩朵月蘿花,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淡淡地說,“老夫人,我隻能回答你兩個字,運氣。”
看著桌上的月蘿花,老夫人的神情變了,眼神也柔和起來,似乎有點迷離,手舉了起來,想去撫摸,卻又停了下來,凝滯在半空,略有些顫抖,聲音也一樣,“月蘿花,真是月蘿花!”
“母親,你可以痊愈了,你不用再——”舒洐喜極而泣,從一開始她對令狐絕的許諾沒有抱什麼希望,隻是希望他平安歸來,或者著說是希望再看一眼,包括進門前,她還是有點忐忑。可當希望變成現實時,那種心情,那種對他的心情,隻有自己心裏知道。
略微平複了一下,老夫人看令狐絕的眼神變了,從銳利到感激,輕聲地道,“令狐公子,這月蘿花老身愧領了。”然後轉過頭吩咐道,“洐兒,替媽跪謝令狐公子大恩。”
“是!”“不要。”舒洐和令狐絕的話音同時響起,眼神交集,跪都沒跪下去。靈兒在旁噗的一笑,羞地舒洐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老夫人當然明白自己女兒的心態,看令狐絕的眼神也變得古怪其來,說實話,雖然見眼前的年青人才短短幾分鍾,可憑她幾十年來閱人的眼光,她知道眼前的年青人非常的出色,無論是性格和修為上,都遠超同齡人,和那些部族秘密培養的年青人也並不遜色。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似乎也變得和藹起來,笑了笑道,“好了,老身看令狐公子也是個脫俗的人,洐兒,就免了吧。”
令狐絕看著舒洐那含情脈脈的雙眸,還真有些尷尬,趕緊轉過問題道,“老夫人,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
“公子但說無妨?”老夫人含有深意地看著他道。
“老夫人剛才說我四級三階?這是什麼意思?”
“嗬嗬————難怪你不知道,我說的不是現在大陸上什麼中級,高級。是我們部落流傳下來,也是古時候劃分戰士等級的方法。現在什麼巔峰聖戰士,也不過是五級而已。”
“什麼?難道聖戰士上麵還有更高階的?”令狐絕有點忐忑,他想起了和神殿的約定,要是有比聖戰士更厲害的存在,那他去了,根本就是找死。
“聖戰士算什麼?百族大戰時,那是疊底的存在。”老夫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開始撲朔起來——————————
(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