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喊聲望去,令狐絕倏地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來人竟然是宇文瑟這個小丫頭,大半年不見,昔日的黃毛丫頭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那張吹彈得破的瓜子臉蛋上,此刻卻好似布上一層青霜,麵龐緊繃著,一雙美眸中蘊滿煞氣,一動不動的凝注著令狐絕。
“你是令狐絕?”保羅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令狐絕,他沒想道,這個跟在姐姐後麵的帥哥竟然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你姐姐呢?還好吧。”看著宇文瑟,在令狐絕腦海裏是宇文琴那風姿絕世的風采,千裏送信的情誼。雙眸瞬快的掠過一抹錯綜複雜的韻意,稍稍一縱而逝後,淡淡地道。
“好個屁。”宇文瑟還是一副小辣椒的樣子,急速翁動了那兩片小巧的鼻翅兒,微微鼓起的胸脯起伏著道,“你還算個男人不?既然來了,怎麼不去?”
“我會去的。”令狐絕不想說太多,短短幾個字後轉過身,神色湛然,又是俊,又是灑脫,又是飄逸。他對已經口呆目瞪的保羅道,“跟你姐姐回家。”
保羅晃晃腦袋,張口結舌地道,“為什麼啊?”
“那有怎麼多為什麼,快走。”琳娜扯起保羅的耳朵,往後拖著。由於令狐絕的出現,保羅也知道可能家裏有事,摸著微微發紅的耳朵,歉意地道,“宇文小姐,恐怕晚上我不能和你切磋了。”
看著秀麗的琳娜,宇文瑟全身驀然一懍,冷冷地問,“她是誰?”
“她是我姐姐。”保羅見她神色古怪,以為是吃醋了,麵露喜色地解釋道。
瑤鼻重重的哼了一下,宇文瑟望向令狐絕的目光中竟然有幾分不屑的韻味,冷冷地道,“好你個令狐絕,我姐姐那樣了,你還在外麵沾花惹草。”
倏然一驚,令狐絕問,“你姐姐怎麼樣了?”
咬了咬嘴唇,宇文瑟的臉上有一股戾氣浮起道,“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跟我走。”
略微思索了片刻,令狐絕道,“你說去哪裏?”
“跟我走就知道了。”宇文瑟小屁股一扭,轉身朝來路走去。令狐絕想了想,對琳娜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一下就來。”琳娜乖巧地點點頭,柔馴得像似一隻毫無反抗的羔羊。
在學院後山的僻靜處,宇文瑟停住了腳步,嘴唇一撅,朝跟在身後的令狐絕道,“你和姐姐到底做了什麼?爺爺竟然要把姐姐送走。”
“什麼?”令狐絕心神恍惚後,努力使自己平靜了一下,深深吸口氣反問道。他頸項上凸起了淡青的筋脈,額頭上血管也浮現出來。急切地問,“你姐姐要被送到什麼地方去?”
“仿佛驟然被一道電流接觸,宇文瑟望著令狐絕那充滿桀驁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偷聽到的,爺爺這幾天一直勸姐姐去一個地方,姐姐不肯去。”
在心裏盤算了一番,令狐絕明白其中的緣故,然後淡淡地道,“你姐姐現在在那裏,我想見她一麵。”
“你想幹什麼?”宇文瑟戒備地道,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和爺爺,姐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卻很清楚,姐姐和爺爺之間鬧成這樣,都是因為他。
令狐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見宇文琴,但這種見麵的衝動卻不可抑止的在心裏蔓延。
見令狐絕茫然的樣子,宇文瑟心裏一軟,她誤會了,以為是姐姐和眼前這個看上去應該算是非常優秀的男人有一段感情,而這段感情卻不被爺爺接受,略帶體諒地道,“算了吧,我姐姐是聖女,你們不會有結果的。”說完,頓了頓道,“如果你隻是想見一麵的話,我或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