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副團長,就是那幾個年輕人。”指的隊伍後麵的令狐絕等人,戰羽咬著牙齒道。
順著戰羽的目光,雷恩凝神望去,令狐絕一身白色衣衫,兩隻眸子清亮如水,一張俊秀明朗得逼人的麵龐,在清雅中,又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瀟灑意態。而他身後的修斯等人,更是黑衣如墨,外麵披著同樣質地顏色的披風,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凶悍狂野之氣。似一群野性而又殘怖無比的黑豹!
山下的令狐絕好象也感應到了什麼,一雙眸子清亮而又迅捷的朝山上掃視著。那眼神,好象是種無聲的警告,又象是一種蓄意的挑釁,讓縮回腦袋的雷恩一陣心跳。“好可怕的年輕人,”
這時,山坡下的騎兵已經在慕容山的率領下,十人一組,一手持盾,一手牽馬。呈半弧形朝山坡爬來,目光戒備而小心。看得隨後的令狐絕也心裏暗讚,“果然不虧為慕容家族的精銳。”
在堆疊的石塊後麵,一臉肅穆的拉美嘴裏念念有詞,手中的小紙包也已經打開,細小的白色粉末隨著她的詠唱聲奇跡般地消失在空氣裏,一股淡淡的,似曾相識的香味也隨之散發。隨著熾熱的陽光,清新的空氣,和煦的山風在整個山坡彌漫。漸漸地,漸漸地~~~~~!
終於,一個走在最前麵的騎兵倆腳發軟,渾身無力的倒下了,混合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目光,這片安靜的夏晨山林的美好氣氛,完全被破壞無遺了,這種倒下的姿勢如同一種瘟疫,差不多所有的騎兵都如同秋後的玉米杆,一個個的倒下了。有幾個騎兵還想掙紮的爬起來,而倆隻手,倆隻腳此刻已經不屬於自己似地,完全的不聽使喚。一時間,稀奇古怪,嶙峋嗟峨的岩石上,都映上了騎兵們無助的眼神。
慕容逸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可還沒有等他完全的清醒過來,一種從來沒有有過的無力感爬上了他的全身,試著去提聚真氣,可此時,整個經脈好象完全癱瘓了一般,沒有一絲絲的力氣。“我不能倒下!”雖然心裏強撐著,可整個身子還是乖乖地躺了下來。
“老大,我們中圈套了。”已經渾身酸軟卻還強撐著不肯倒下的修斯沙著喉嚨喊道。凝實的眼神裏包含著獵人特有的堅韌和挺拔。
令狐絕一覺有異,就立刻提氣凝神,看真氣運轉如常,立刻回身對修斯切聲道,“修斯,你感覺怎麼樣?”
“老大,我全身無力,好象真氣驟然般抽幹了似的。”修斯終於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你們都~~~”看著倒了一地的科爾等人,令狐絕雙目冷顫,經不住有些變聲。
“思思,這是什麼魔法?”趕緊從布囊裏抱出還睡意朦朧的思思,令狐絕急聲問道。
思思也被令狐絕那寒瑟的表情給嚇醒了,凝氣看了修斯一會道,“阿絕哥哥,這不是魔法,恐怕是某種藥物所致。”
“藥物!”思思也受驚似地點了點頭,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地直往令狐絕的懷裏鑽。可還沒有等令狐絕完全地理清思緒,一聲短促得宛如夜梟嗥鳴般的呼哨,緊接著無數條人影從蒲嶺坡遠處倆側的樺白林子裏似鬼魅般鑽了出來,約莫有倆千人,陽光映著這些人手中的寬厚牛角彎刀,反射著閃閃耀目的光芒。他們圍襲的角度十分巧妙,表麵看起來沒有什麼,實則都已占據了有利的攻防位置,可以迅速對對方進擊或立刻防備自對方突然發動的猝襲,可現在這些已經浪費了,因為整個山道上除了那倆輛馬車外,隻有令狐絕還站著。那麼的冷俊,又那麼的傲然。有如一個正準備孤身衝破了十麵埋伏的浴血悍將,又似一個準備與惡魔拚鬥的不死幽靈。
令狐絕抱著思思冷冷的注視著遠處迅速圍上來的青衣漢子,神態在凝重中,更有一股子超然拔俗的傲逸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