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1 / 2)

或者十天之期是真也說不定,趙二、趙三去安宜的時間畢竟短,而且也隻針對通風報信一事查起,漏了這項信息也是有可能的。

龍吟回頭看了碧桃一眼,冷笑道,“信不信隨你。”後又歎了口氣,解釋道,“雖然是公主大婚,但駙馬比較特殊,所以並未向外張揚,這事兒,也隻皇室內部知道。”

碧桃驚訝於他竟向她解釋。要知道世上還有“越描越黑”這句話,不管他說什麼,都掩蓋不了他心裏的鬼。

“駙馬為何特殊?難道笑雲的身份見不得人嗎?”碧桃對他的說法有些不滿。

“他是南啟國鎮南將軍的兒子,他的母親也是公主。”

鎮南將軍?這麼耳熟!哦,這公主原來就是那個與師父相愛的女人。這世界太小了。

“表兄妹,親上親,而且門當戶對,有何特殊?”許是口氣有些質問,龍吟沉下臉,不太高興。

“哼!沒什麼特殊,是我多事!”龍吟揮了一鞭,馬兒飛馳,碧桃險些被閃了腰,跌進了車內。碧桃氣憤難當,他專會在駕車時擺她的道,這是第幾次了?哼!

車簾落下,顯然龍吟不願再與碧桃多說。至於為何特殊,碧桃終是沒打聽出來,不過十天之期卻是真的。碧桃想了許多辦法,潘西拉仍舊護著他那小妾,不肯多走。如果自己進都,又不太好,也沒人替她引見太後,去了也是無用。正糾結著,卻發生了件令碧桃更加頭痛的事。

這日晚間投宿仍在驛站,碧桃發現潘西拉喜歡住驛站,每住一間,便會有各級官員前來巴結奉承,而潘西拉還樂此不疲,每來必見,每見必喝。碧桃覺著他每天都日上中天才出發,不是因為小妾怕冷,而是他喝得太多,不願起床。

碧桃坐在驛站的小院裏,掰著手指頭數著一路上潘西拉都應酬了些什麼官員時,趙五飛奔而來。

“二小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龍吟,龍吟,龍吟將吳信給殺了。”趙五磕磕巴巴地說完,嚇了碧桃一身的冷汗,趕忙隨趙五尋去。

枯井旁,吳信躺在血泊裏奄奄一息,趙遠和龍吟戰到一處,難分難解。碧桃無暇去理會他倆個,直接跑去扶吳信。

吳信胸口被刺那一劍深入心髒,在不停地往外汩汩地流著血,躺在地上急喘著,那口氣,隻有出的,已沒了進的,這條命恐怕就在旦夕。

“吳爺爺,你不能死,你醒醒!我是芯兒呀!”碧桃慌慌張張扯下麵具給他看,不管他做了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去與他計較了,除此之外,更希望他人之將死給兩句善言。

“你……果然……是芯兒。你是……死是活?”吳信抓著碧桃的手,眼神渙散,抖得不像樣子,說的話也已語無倫次,“是來找我討命的嗎?嗬!我這就還你了。”

“你……”討命?他這是承認所有罪行了嗎?好你個吳信。碧桃攥緊他的手,“吳信,你不能死,你還沒給我解釋呢!”紅了眼睛,手上狠狠地攥著直掐進肉裏,“真的是你害了龍華?是你下的毒嗎?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碧桃的心痛到骨子裏,她一直不敢深想,就是怕當年的吳爺爺,變成那個一直尋找的仇人。看著他一點點彌留,一點點失去意誌,碧桃的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吳信緩緩閉上眼,無力的喘息,臉色已經由白轉灰,無了血色。半晌,突然睜開雙眼,那眼中的精光竟不輸於常人,緊緊盯著碧桃,語聲堅毅,“一切皆有定數,我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已,要恨,你就恨命吧!”吳信此時反而不再發抖,眼睛晶亮,說話也有了條理,這是回光返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