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西安,冬天的夜晚,刺骨的寒冷使得大街上寂靜無聲,冷月高懸,隻有落葉被秋風吹動的沙沙聲。郊區“夜魅酒吧”裏彩燈四射,熱鬧嘈雜。人們隨著勁爆的音樂又蹦又跳,發泄一天的疲勞與苦悶,酒吧的熱鬧氣氛和外麵的寂靜寒冷天差地別。我和朋友坐在角落的包廂裏,喝著酒,良久無言。。。
我現年24歲,正值壯年。名叫王天翔,自小跟隨師父習武,有著狼的野性與殘忍,但又擁有狼的柔情,喜好打抱不平,愛管閑事,所以街坊鄰裏送綽號:大漠蒼狼。
和我在一起喝酒的胖子,是我的好哥們,名叫姚凱齊,和我有著過命的交情,也是光著腚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姚凱齊生的五大三粗,打架是一把好手。自小被老爸送進武校鍛煉,一身金鍾罩鐵布衫的橫練硬氣功十分了得,性情衝動,好抱打不平,我們倆自小就英雄惺惺相惜,說難聽點就是臭味相投。
我們哥兩沒有經濟頭腦,都到結婚的年齡了,每天除了閑逛,別無它業。我們當兵三年退伍後無所事事。自己便學著做生意,但是事實證明我們倆沒這個頭腦,前兩天做的一筆新生意又賠了,賠得慘不忍睹。老爸便把我們發派出來鍛煉,闖世界。。。我們正愁不知幹什麼,便坐在酒吧裏喝悶酒。
我終於忍不住沉悶了,便開口說道:“老肥(指姚凱齊)咱哥兩當年的雄心壯誌都哪去了?你說我們要經濟頭腦沒有頭腦,要機會沒機會,今後該幹什麼?總不能就這樣慫著又回去吧?”
胖子灌下一大口酒,咧著大嘴說道:“老狼,我們什麼時候慫過?打架的時候從不後退半步,寧流血不流淚!好男兒理應誌在四方,騎馬挎槍走天下。當年咱哥倆可是火燒南山馬蜂窩,棒打北村野兔狗,風裏來,雨裏去,什麼場麵沒見過。放心,船橋頭自然直。。。”
“放屁,沒找到橋頭就先餓死了。”我沒好氣道:“我們做生意不會,一身武藝到過得去,但現在都21世紀了,無用武之地啊,總不能學當年梁山好漢上山落草,劫富濟貧吧。快想辦法!”
我愁悶地靠在沙發上,端起酒杯,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條網絡信息。我不耐煩地打開,罵道:“這10086正經事沒有,就會發個破信息。要是真關心我,給我點人民幣多好。。。”
我嘟囔著打開信息,“湖南一大型盜墓團夥,昨日被警方一網打盡。。。”
一行新聞映入我的眼簾,我心中一動,說道:“老肥,有辦法了!”
胖子茫然地喝了口酒,說:“什麼辦法,找到橋頭了?”
“嘿嘿,橋頭沒找到,但是你看這是什麼?”我把那條信息遞給胖子。
胖子拿著手機一看,意味深長地說道:“嗯,這個盜墓賊也忒丟人了,竟然被政府那所謂的人民警察逮住,看來要去沒風處(沒風處指監獄,四麵都是牆,稱為沒風)吃窩窩頭了。”
我鬱悶得看著大發感慨的胖子,沒好氣道:“怎麼,你還想為這幾個盜墓賊平反去?你怎麼不動動腦子啊,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盜墓啊,憑咱哥兩的本事,整個三瓜倆棗的古董也夠我們過一輩子了。”
我的祖父以前是個鄉下的陰陽先生,一身武功十分厲害,懂點風水堪輿之術,又會幾招茅山術。那時候抗戰加內亂,百姓窮,祖父看不下去便幹了幾年盜墓的行當。後來父親把這事給我們也沒少講,所以看到那條信息,我就想到了這上邊。
胖子聽了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好,老狼,就盜墓,他娘的幹!”
胖子那大嗓門,高分貝的聲音震得我一激靈“胖子,你丫的不會小點聲啊,怕別人不知道嗎?你直接給你胸前掛個牌子,上寫“我是盜墓者”得了。”
胖子嘿嘿一笑:“這不是為我們找到了光明目標而激動嘛,嘿嘿,來,為我們的事業——盜墓,幹杯!”桌子上的杯子被震得一嘩啦,我無語地看著激情洋溢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