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刹看著這個時而脆弱時而堅韌時而嘲諷時而甜蜜的女子,聽到冷血兩字心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疼痛,放下手,從懷中取出藥物甩給眼前勇於直視自己的女子,轉過身不流露心中所想:“墨青城,我暫且記住你了,希望你能保證自己所言非虛,不然下次見麵定會是你的喪生之時,還有我叫墨刹。”,說完眨眼間就消失在原地,原來是奔跑了千裏,可是心中難受之感沒有絲毫改變,自己究竟是怎麼了,跪倒在地上,撫上自己的心髒,難受,啊,仰天長吼,將頭低下,泄氣了,心空落了。
“怎麼?原來冰山也會火山爆發啊,奇特。”,來人挑釁的話語,不正是剛逃獄的丹贏,“我的國師是怎麼了,思春了沒人愛還是被人家姑娘甩了。”,丹贏知道這家夥下山後一直冷酷做事一向冷靜,今天這樣還真是值得推敲,抬頭月亮正圓,月圓,不由得讓人想到團聚,不知道那丫頭怎麼樣了。
“我主,接下來我們去哪?”,墨刹馬上就恢複了本來麵目:冷酷到底的冰山大一角,他依舊是跪在地上,那般跪著卻也無人敢嘲諷一二,除了丹贏,這個偶爾沒心沒肺的人。
“去哪?我也不知道呢,我們去魔族吧,雪府的事我也查探了一番,滔天血案卻在頃刻間被熄滅,沒有驚擾到都城,看來,與魔族和假太後有關,能有這般本事的人不簡單,或許連人都不算。”,撫上眉間那顆發熱的紅痣,搔首弄姿顧盼生輝,丹贏自怨自艾一聲命苦,就一把揪起還呆在地上發呆的墨刹,朝遠方走去,兩人的姿勢還真是別扭。天總會亮的,他們卻暫時不打算回來了
墨青城聽著君嵐的回報,知曉丹贏還有墨刹是真的離開了,這麼簡單就離去了,真是不可思議,一個國家現在真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上,低首看了看自己纖細白皙的手,這雙手早就染滿了鮮血,有什麼資格去洗幹淨,突然噴出一口血,嚇得旁邊的君嵐立馬扶住青城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昏迷的墨青城,君嵐心疼不已:“來人,把局大夫請來,馬上。”,冷著臉對著手下,君嵐抱起蜷縮著身體臉部因疼痛而扭曲的墨青城,將她輕柔的放於內室。
深情看著麵前痛苦的女子,君嵐不知所措,有什麼他會想,自己早就不是神獸,沒有了神力,在這人界隻不過是肉胎凡體,自己一直在青城的保護之下,什麼時候自己才有能力保護這個堅韌的女子,或許找個時間該談談自己離開去學藝的事了,握著女子的手加大了力度,女子從短暫的噩夢中清醒過來,大汗淋漓的臉轉向君嵐,帶著強迫的一抹歡笑。
“傻弟弟,又在想什麼,我會沒事的。”,君嵐僵硬的回一抹微笑便放開了青城的手,第一次帶著疏離,連青城都看不出這個弟弟在想什麼,一直習慣君嵐待在自己身邊,即使所有人離開了,還有他在自己身邊,為什麼現在卻帶著疏離?
“姐姐,又是姐姐,墨青城,這次我是想跟你說我要離開雅居了,這麼多年來,你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我,你的弟弟隻是念兒,不是我,希望你趕快好起來,我走了。”,低垂著眸望了一眼青城伸出來僵在半空中的手,語氣低落的退了出去,路過局意身旁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低語:“照顧好青城,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局意點了一下頭,君嵐才放心的快步離去,不帶一絲留戀,局意看了一眼君嵐的背影,眼神複雜:城兒又招惹了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