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向陽,你呢?這次行動成敗的關鍵在你身上。”
“我一定協助你們搞定這件事。但我有一個請求。”
歐陽平看了看馮局長。馮局長點了點頭。
“有什麼請求,你說吧!隻要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
“是我害了我父親,是我經不住金錢的誘惑,把我父親拖下了水,他教授當的好好的,既衣食無憂,又受人尊敬,這個案子的主謀實際上是我啊!盜墓和殺人計劃是我和汪麻子兩個人商量好的。我不是要為我父親開脫,我是想借這個機會向我父親懺悔,我不但毀了自己,還毀了父親一生的心血。導致他不能善終……”
辜教授忍不住失聲痛哭,他捂著自己的臉,眼淚指縫裏麵流了出來。
門向陽撲通一聲,跪在父親的麵親:“今天,我要不說出來,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向陽啊!都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啊!老話說得話,子不教,父之過。我糊塗啊!折騰了一輩子,結果是一場空,還搭了兩條命——一場夢啊!”
韓玲玲和周穎將門向陽從地上拉起來,扶到沙發上坐下。
“門向陽,你有什麼具體的要求,請提出來。”
“我沒有什麼奢望,我隻希望我的老婆和女兒不要因為我的犯罪失去生活的依托。”
歐陽平明白門向陽的意思:“這——你們盡管放心,我們所要收繳的隻會是一些不義之財。我們會認真慎重考慮的。”
“謝謝你們。”
“辜教授,你看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要選好幾件文物。”
“你看選幾件合適?”
“三件足矣。”
“還有呢?”
“抓捕他們,難度很大。”
“為什麼?”
“他們會不斷變換交易地點。”
“你們一開始是通過公用電話聯係的,變化交易地點,怎麼聯係?”
“他們會安排一個人在接頭地點等我們。他們這樣做,是怕……他們也知道‘常在水邊走,難免不濕腳’的道理。所以,他們非常小心。”
“還有一點,他們一般會選擇在比較空曠。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交易。”門向陽補充道。
“接頭的人數呢?”
“對了,這也是一個問題,最多不能超過三個人,一旦我們超過三個人,他們就會取消交易——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情並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辜教授挑選了三件文物。
歐陽平派劉大羽、陳傑穿便裝和門向陽走一趟,他們穿過兩條街,在一家煙酒店的櫃台前停了下來——這家店鋪的櫃台上放著一部公用電話。
一分鍾以後,電話接上了。
下麵就是通話內容:
“喂,請問您是哪一位?”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聽出來了,兄台近日可好?”
“我非常好。”
“請問兄台有何見教?”
“今天中午,我想請兄弟喝酒。”
“在什麼地方?”
“陽山。”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這次兄弟想喝什麼酒?”
“五糧液,泗洪大曲也不錯,我最喜歡喝二鍋頭。”
“一定隨你的願。”
“不見不散。”
“再見。”
“啪。”門向陽掛斷了電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