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就來。”
不一會,東廂房的燈光移到了堂屋,緊接著,堂屋的門開了。一個女人披著衣服走了出來:“花子,別叫了。”
小狗終於停止了叫喚,鑽進了廚房。
接著是移動門閂的聲音。
“是趙所長啊!我當是來買賣香酒的呢!快請進,來,到堂屋坐。”
燈光下,汪家桃一臉疑惑地望著劉大羽他們。汪家會沒有進院子,他留在了院子的外麵。
女人將衣服穿上,並且扣好了扣子。她站在東廂房的門口,像一個樹樁子。
“汪麻子死了。”劉大羽直截了當。
“麻子死了?”汪家桃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下來,臉色也由紅變白。
“我們懷疑他是被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的?”
“不錯。他吊死在屋子後麵——茅廁裏麵的桑樹上。”
“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傍晚。”
“誰會害他呢?”
“我們來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你們問吧!”汪家桃欠著屁股坐了下來。
“汪家鬆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女人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每次來,先喝一點酒,然後……”女人對她和汪家鬆之間的事情並沒有回避。
劉大羽平靜地望著汪家桃的臉,這個女人的年齡不到四十歲,體態豐滿,頗有幾分姿色。
“他什麼都說,就是從來不說他自己。”
“他有沒有送什麼東西給你,比如說首飾什麼的?”
“送過。”
“送過什麼?”
“送過一個玉佩。”
“我們可以看看嗎?”
“你們等一下。”女人走進廂房。
屋子裏麵傳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娘,我要撒尿。”
“娘抱你下來,自己尿,娘有事。”
“娘,我也要撒尿。”說話的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來,娘抱你尿。”
接下來就是兩股尿尿進尿痛的聲音,一股尿強勁有力,一股尿滴滴拉拉。
“睡吧!”
接下來是打開木箱或者櫥櫃的聲音。
不一會,女人掀開門簾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紅布包包。
女人走到劉大羽跟前,打開布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玉佩,遞給了劉大羽。
嚴建華和左向東湊了上去。
玉佩長約四公分,寬約三公分,厚約零點五公分,上麵是一個觀音造型,觀音的下麵是蓮花座。顏色、質地和與公主墓考古現場發現的玉器差不多。
“大嫂,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塊玉佩,汪麻子是什麼時候送給你的?”
“是去年年底——快過年的時候。”
這個時間應該在公主墓凶殺案之後,時間是吻合的。
“他有沒有講這塊玉佩是怎麼來的呢?”
“他什麼都沒有說。他這個人很古怪。”
“怎麼古怪法?”
“他不想說的話,任你怎麼問,他是廟裏麵的菩薩——金口難開。”
“去年十一月,汪麻子在柳家灣呆了好幾個晚上,是不是這樣?”
“不錯。他一連來了好幾天。”汪家桃反映的情況很可能是最真實的情況。
“請你回憶一下,一共有幾天?”
“有七八天的樣子。”
“他在你家呆了七八個晚上,他老婆不會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