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骰子打開後門,朝黑暗中招了一下手,沒有一點反應,柳三順走出後門,大聲道:“進來吧!公安同誌是為公主墓的案子來的。”
院子裏麵還是沒有反應。
“這些孫子,全溜了。”柳三順關上後門,“趙所長,要不,我去請他們。”
“不用了,我們先談。如果需要再去請。”劉大羽覺得,有時候,人少比較好說話。
趙所長的表情非常嚴肅:“我們三令五申,嚴禁賭博,今天讓我撞見了,這很不好。”既然撞見了,趙所長自然要說兩句,“幾個錢掙起來不容易,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誰贏誰輸都不好。”
“趙所長教訓的是,下次,我們再也不玩了。”柳三順連連點頭。
“希望你們說到做到,不要放空炮。今天,我們來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們認真回答,將功贖罪。”
“是——是——是,我們一定坦白交代。”大概是受到了突然的驚嚇,柳骰子的語言表達出了問題。
嚴建華直想笑,但忍住了。
“劉隊長,你可以開始了。”
“小汪村的汪麻子是不是經常和你們在一起打麻將?”
“家鬆?他——他怎麼啦?”柳三順一臉驚異,“公主墓的案子,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他是不是犯什麼事情了?”骰子道。
“他死了。”
“什麼?我連襟死了。”柳三順表情驟變,兩個眼珠像兩個玻璃球似地從眼眶裏麵滾了出來。
“趙所長,我妹夫死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
柳三順望著趙所長,他從趙所長眼神裏麵的到了肯定的回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吃晚飯前後。”
“我連襟是怎麼死的?”
“吊死的。”
“自己上吊死的?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他這個人平時笑不離口,放三個屁,有兩個半是笑話,日子過得飛上了天,整天跟神仙似的,他怎麼會自尋短見呢?”
“日子過得飛上了天?汪麻子很有錢嗎?”
“在咱們這一帶,沒有不知道的。”
“他平時除了挑高籮,還幹些什麼?”
“就挑高籮啊!”
“我們懷疑是他殺,所以來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三順,前天中午,我們不是在一起喝酒嗎?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說話的是柳骰子。
“是啊!他前一段時間剛買了一個尋呼機。別在褲腰帶上。山裏人沒有見過那玩意,饞人的眼睛啊!”
劉大羽和嚴建華互相對視了一下,同誌們沒有在汪麻子的身上看到尋呼機。左向東在“傳呼機”三個字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後麵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三順,我先到小汪村去了。”柳三順的老婆道,“二妹家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呢?
“行,你帶孩子先去,我過一會就到。來,帶點錢去。”柳三順從褲子口袋裏麵掏出一把錢,理了一下,抽了幾張十塊的給了老婆。
女人帶上堂屋的門走了。
“汪麻子經常和你們在一起打麻將嗎?”
“打過,但很少,他打麻將隻是應一個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