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幾息,那女子輕咬嘴唇,從牙縫中吐出一句話。
“不怪王爺!”
那男子哈哈一笑,微微側了側身體,接著甩了甩蟒袍,聲音慵懶的說道:
“本王沒想到,你居然能自救逃出生天,或許本王應該感到高興,不過…本王很好奇,你來找本王幹什麼?”
“報仇!”
那女子毫不猶豫吐出兩字。
“哦?!”
蟒袍男子頓時來了興趣,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那女子,輕聲問道:
“找誰報仇?”
“當今皇帝!”
蟒袍男子嬉戲之色頃刻間消失,一股威壓悄然彌漫開來,這一刻,蟒袍男子仿佛真成了霸絕天下的帝王。
即使隔著層層帷幕,那女子都忍不住渾身一顫,好似有一座無形大山壓在身上。
半晌!
層層帷幕後,走出來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人,身穿四爪蟒袍,發絲披於雙肩,眼睛炯炯有神。
此人赫然就是寧王李豪。
他緩緩走到葉初雪麵前,掀開葉初雪的帷帽,絕美的容顏,讓這位皇親貴胄都不由短暫失神。
回過神,他輕輕苦笑道:
“你還是沒變!”
葉初雪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低垂著頭,不敢與寧王李豪對視,好似在逃避什麼,她自幼便認識寧王。
父親和寧王私交甚好。
這讓她早早就結識寧王李豪。
兩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如若不是突遇變故,或許她會嫁給寧王做個側妃,了此一生。
見葉初雪低垂著頭,李豪也感受到了那種若隱若現的疏離感,不由暗自歎氣道:
“寧王府積累七代,才有了如今的局麵,如果當時伸手去救葉初雪,隻怕數代的努力會頃刻間毀於一旦,哎,兒女情長,或許並不屬於我這種人。”
他苦笑著走到一旁坐下,將葉初雪的帷帽輕輕放在茶幾上,原本的失意落寞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地冷酷無情。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嫁給了現在的平陽知府王川?”
“是!”
“你們有沒有情愫?”
“有!”
寧王李豪輕輕點頭,臉上依舊淡定從容,甚至連細微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他直直盯著葉初雪,說道:
“去落川府替本王殺個人。”
“誰?”
寧王輕輕拿起桌上帷帽,起身替葉初雪戴好,湊近她耳邊,輕聲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
落川府城。
一封書信送到了王川大帳桌案前。
看著沒有署名的信封,王川眉頭微微一挑,他繞到案桌前拆開信封,裏麵是一支竹簪子和一張紙條。
竹簪子他無比熟悉,是葉初雪頭上一直別的,至於紙條內容很簡單,就是叫他去落霞門。
王川拿著竹簪掂了掂,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冷冽,以極其不在意的態度,隨意將竹簪扔在桌案上。
口中喃喃自語道:
“有意思,鴻門宴,葉初雪你可真會給我找難題,希望你還是我認識那個葉初雪,不然別怪我殺了你。”
王川臉上殺意若隱若現,拳頭攥得發白,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