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是我好不容易拿來的?”芊芊不敢置信的問著,怎麼子璿拿來的東西他都可以要,自己的卻不可以?難道他們不是朋友嗎?他不是說好朋友要互相幫助嗎?
“芊芊,你可以把這當做我的自尊心在作祟,也可以當做咱們倆的交情還沒有那麼深,但這東西我真的不能收,我收子璿的東西,那是因為我把我的畫都給子璿寄賣,真賣出去她可以從裏麵扣錢……”但他感覺這種可能遙遙無期,“你的卻不可以,我真收了,那就是受之有愧,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東西真的不能收。”這女孩或許還沒有發現她對自己的特殊,他卻不能不和對方隔離開。
杜芊芊,航業钜子杜世全的掌上明珠,這種單純善良的大小姐,最容易被無拘無束的生活所吸引,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富家小姐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可這種結合多數是沒有好結果的,而他,也早已過了衝冠一發為紅顏的年紀。
“你?梅若鴻,我沒想到你是這麼迂腐的人?”簡直比她爹還要迂腐?
“芊芊,你可以認為我是迂腐,但這是我做人的底線,畢竟讓我無緣無故的接受別人的饋贈,我會覺得自己很廢物,不是個男人。”說著,梅若鴻把自己的畫具和大米放到了屋內,然後出來拎著雞筐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那這些雞你要送到哪去?”腦子裏還在想關於男人的尊嚴,杜芊芊看著對方拎起雞筐傻傻的問著。
“送到你家去啊?”誰買的誰拿走,這有什麼好說的?
“送我家去?我怎麼說?我又要說你是誰?”她怎麼對家人解釋自己買了這麼多的雞?還讓一個男人幫著送回來?
“呃,就說你看到一個賣雞的老人急需用錢治病,所以為了幫助那老人,就把她的雞都買了下來,我是你雇來送雞的。”看看自己這身破爛衣服,完全符合劇情需要。
“啊?”還可以這樣嗎?
——我是分界線——
好不容易把那位千金小姐送回了家,梅若鴻無力的回到了自己的破屋子,早上的兩個包子早就消化的無影無蹤,饑腸轆轆的推開房門,驚見桌子上擺了四菜一湯,陣陣香味傳來,勾的他肚子更餓了。
“子璿?”雖然沒有看到人,但能給他送飯的人,估計也就是記憶中的子璿了,他這破屋子,真的是連賊都懶得進。
“若鴻,你剛剛去哪了?我見你畫畫的東西都在家裏,應該是不能走遠,可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你,找來找去,倒讓我找到了更稀奇的東西。”說著,從門後出來的汪子璿,驚訝的拎起手裏的一小袋米晃了晃,“若鴻,你買米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對方家裏有不是自己送的米,太稀奇了。
“早上實在沒吃的了,我出去畫了兩張畫,買了些米。”嘴上說著,他毫不客氣的來到桌旁開始吃東西。杜芊芊的東西他不要,是因為以前兩人也沒有那麼深的交情,可子璿不一樣,原主已經欠了那麼多的情,現在他要是和人家討論自尊這個問題,那就不是自強,純屬就是矯情。
“畫畫?”子璿當然知道,什麼情況下能畫兩張畫就有錢,她來到桌前有些抱歉的道,“若鴻,對不起,昨天我被那個古玉農氣暈了頭,我應該昨天來給你送東西的。”以若鴻的性格都能去給人畫像掙錢,可見是餓的很了,都是自己的錯。
“傻瓜,你給我送東西還要對不起我?都像你這麼一說,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對於這個子璿,原主視對方為至交好友,他卻覺得原主某些地方有點過了,他從來不認為男女之間會有純友誼,子璿對自己的丈夫、兄長都沒有這麼關心過,誰能說這中間沒有問題?自由前衛的女性他並不排斥,但他骨子裏還是有點老舊,希望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女子,就像他前世的妻子一樣……
好吧,他又想多了,自己現在還要人救濟呢,娶妻生子什麼的,真的是太早了。
“嗬嗬,你的歪理就是多,我說不過你。”子璿開心的一笑,而後開始清點給對方帶來的東西,“看看,這是我給你拿的米,拿的紙,拿的……好了,就是這些,東西都放在原來的地方,這樣你用的時候就不會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