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府碩大的院落,許嬌容有些擔心,這姑娘的家業好大啊,看來是位有錢的主,這種家庭能看的上自家弟弟嗎?可看到那位白姑娘對漢文擔心的眼神,她放心了,就說嘛,她家漢文頭是頭腳是腳,這麼精神的小夥子,怎麼會沒有姑娘喜歡?
白素貞這兩天正擔心許漢文呢,那天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當時她就心急的幫對方檢查過,發現他身體很好,哪都沒有毛病,隻是脈搏有些加快,似乎是受了些刺激?什麼樣的刺激會讓人突然暈倒呢?
當天把人送回家,晚上她還偷偷的去看了一眼,見他已經沒事了正在屋裏看書,她才放心的回來。
此時見對方的姐姐領著他來府上答謝,她心裏又喜又羞,嘴上和許嬌容搭著話,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許漢文,發現對方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這是怎麼了?上次在船上還不住的偷偷看自己,今天這?難道是因為有他姐姐在?
即使活的年頭再多,白素貞還是個未接觸過感情的清純女子,所以她臉上鎮定,心裏卻有些七上八下的。
“我們漢文回去還說呢,白姑娘一個姑娘家卻如此仗義相助,真是難為您了。”許嬌容隻當身邊沉默的弟弟臉皮薄,因此不住的幫著說好話,不知她身邊的弟弟都快急死了,想走又不能走,簡直是如坐針氈。
“哪裏,李夫人您不知道,我們小姐和許相公可是很有緣哦,當天小姐的金釵掉了,是許相公撿到的,回家時下起了雨,又是許相公邀我們同船避雨,後來下了船見天降小雨,許相公又將雨傘借給我們,這麼多事都湊到了一起,要說感謝也是我們感謝許相公呢。”小青見姐姐不好開口,忙上前笑著說道。
有緣?有緣好,有緣好。許嬌容立馬就笑了,拍著腿道:“誰說不是呢,這麼有緣啊,可真是不容易。”說著,她轉過頭來看了弟弟一眼,眼裏有著濃濃的威脅,臭小子,這是翅膀長硬了,這都沒對她說?
許漢文目不斜視,繼續保持無聲的抗議,他不想來的,他想回家。
“白姑娘啊,咱們這麼有緣,那姐姐我也有話就說了,但不知姑娘芳齡幾何,許配人家了沒有?”按理說這話應該媒人和對方的父母談,但誰讓對方已經無父無母了呢,再加上今天都來了,那就一起談了吧。
白素貞臉一紅,低聲道:“父母去世的早,還尚未婚配。”說著,還瞅了許漢文一眼,卻失望的發現,對方仍舊沒有反應。她心中失落,他到底怎麼了?
許嬌容一聽這話更興奮了,再見對方的眼神還落到弟弟身上,還有什麼不懂的,當即笑著道:“那真是巧了,我弟弟漢文啊……”
“姐,我才想起來,姐夫今天有事讓你早點回家,我們餘慶堂也還有事,天色不早了,咱們走吧。”許漢文實在是挺不下去了,再不出聲,他姐姐就要把他賣給妖怪了,快跑吧。
“啊?你姐夫什麼時候說的?”許嬌容被弟弟的打斷給弄楞了,丈夫說過嗎?
“說過,說過。”許漢文連連點頭,而後朝白素貞笑著道,“謝謝白姑娘的援手之恩,家裏有事,我們改天再來探望,先告辭了。”說完,拉著姐姐的手就往出走,他要逃命啊。
見許嬌容被許漢文莫名其妙的給拉走了,小青詫異道:“這許相公怎麼回事?正說到關鍵時刻,他怎麼走了?”上次還眼巴巴的看著姐姐留戀不舍呢,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白素貞眉頭微皺:“小青,你發沒發現他這次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上次他不是這樣的。”看上次的樣子,她還以為兩人的婚事能很順利的定下來呢,可看他剛剛的神色,似乎並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為什麼?
“咦?姐姐你這麼說我也發現了,嗯,肯定有問題,放心,我讓五鬼去看看,一定會查出答案。”說著,小青轉身出去安排。姐姐想嫁人,誰都別想阻攔,就算是新郎官有意見,她也要把對方擺平。
剛坐到屋子裏喝了杯茶的許漢文,突然聽到自己昨天新做的風鈴響了起來。周身汗毛炸起,他安奈住心中的害怕,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開始收拾東西。
這風鈴遇風不動,遇到異物才會動,是他上輩子照著茅山秘籍改良的一個小玩意,就為了以防萬一,他爺爺說沒有異物了,萬一碰到了呢?沒想到上輩子從來沒有響過,這輩子倒是響了,嗚,好可怕啊……
收拾好東西,他把響個不停的風鈴也放到包袱裏,開門出去和姐姐告辭:“姐,我回餘慶堂了,這都請了好幾天的假了,時間長了不好。”
“等等漢文,你先給我說明白,你對那白姑娘到底是什麼想法?對人家到底有心還是沒心?”這一句話問的許漢文都快哭了,他身邊還跟著不明生物呢,你讓他怎麼回答啊?
見姐姐頗有不說明白不放人的架勢,他幹笑著道:“姐,你也看到了,人家姑娘家裏多富裕?我這身無分文的窮小子,哪配的上人家姑娘啊?咱們還是別丟人了,姐,我先走了,回頭你幫我和我姐夫說一聲。”說完,他溜了。
暗處的白福聽到了真心話,轉身回去報信。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嗯,這麼說這個男人還算不錯,很有自知之明嗎,不過現在是姐姐想嫁給他,他怎麼就不開竅呢?”小青暗自嘀咕著,轉頭把話帶給姐姐。
白素貞知道了心上人的想法,很羞澀的決定,她明天要給對方一個驚喜,去餘慶堂看看許漢文,這樣,他就能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