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緩了口氣,又冷冷的看著兒子道:“我告訴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再敢碰她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誰都可以,她就是不行。”說完,他轉身走了。
他已經受夠了不住的給這兒子收拾亂攤子,皓禎,你為什麼不是阿瑪的兒子?為什麼不是?
看著滿頭是血的皓祥,福晉心裏還是不解恨,把女兒欺負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可知道對方已經受了傷,王爺也下不去手了,她咬咬牙,把這事記在心裏,扶著女兒轉身離開。
心冷的看著父親離去,皓祥揮手將枕頭被子都扔到了地上,痛苦的大喊著:“為了個丫頭他要打死我?那為什麼還要生下我?生下我的時候怎麼不直接掐死我算了?”
看著兒子痛苦的模樣,翩翩夫人臉上滿是淚水,皓祥隻顧著傷心沒有考慮那麼多,她卻發現王爺話裏的不同,什麼叫罔顧人倫?當少爺的玩個丫頭還能提到人倫?什麼叫誰都可以,她就是不行?為什麼不行?是因為皓禎也喜歡她?不對,就算皓禎喜歡她,這個女人也沒有自己的兒子重要啊?還能在皓祥受傷的情況下對他喊打喊殺?大家族裏汙穢多,就算是王爺喜歡的女人,也沒有自己的子嗣重要,除非這個女人……一種荒謬的想法閃現在腦海,她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恐慌的看了看四周,見兒子還在哭泣,忙過去摟住她苦命的兒子,同時把心裏的想法壓到心底,她要慢慢的想想,仔細的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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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白吟霜把皓祥打傷了?”一聽這話,皓禎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對於皓祥這個看不上自己的弟弟,他也是能躲就躲,什麼兄友弟恭?這麼多年都沒處好,他也沒那個閑心當好哥哥,但對方被打傷了,還是被自己弄回來的那個白吟霜打傷的,這他就不能沒點想法了。
想到這,他轉身對蘭馨道,“讓崔嬤嬤給我準備點補品,我去看看皓祥。”不是他占媳婦便宜讓崔嬤嬤安排,是這位財務上繳習慣了,所以連他自己的東西都上繳給媳婦了,現在要什麼,隻能朝媳婦要了。
蘭馨一聽,忙叮囑崔嬤嬤:“把我從宮裏帶來的人參添上一根。”這給丈夫做臉的事,她還是很大方的。
皓禎滿意的拍拍媳婦的手,覺得這老婆就沒有讓他不滿意的地方,哪都合他心意。可再見對方笑眯了的眼,他詫異道,“蘭馨,我怎麼覺得你聽到這消息有點開心?”皓祥得罪她了?
“啊?”蘭馨忙伸手把自己的嘴角往下拉拉,清了清嗓子緊張道,“沒,哪有,皓祥都受傷了,我怎麼會開心?”
“沒有?”皓禎不信的問了一句,怎麼看都覺得她的眼角眉梢都透著歡快?
見丈夫不信的樣子,蘭馨有些不好意思的坦白:“呃,皓禎你別誤會,我不是高興皓祥被打了,我就是想著,這白吟霜都動手了,額娘總不會再護著她了吧?”想到那個女人可以徹底不讓丈夫煩心了,她心裏就止不住的開心。
“嗬嗬,你啊。”點了點對方的額頭,皓禎低低一笑,“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蘭馨,你和為夫想到一塊去了。”好吧,看來他們兩口子都是幸災樂禍的主。
“啊!”看著此刻沒人了才滿臉竊喜的丈夫,蘭馨囧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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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皓祥?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又發這麼大的脾氣?”翩翩夫人一進屋,就見兒子大發雷霆,把伺候他的小丫頭嚇到瑟瑟發抖。
“還不是那個可惡的皓禎?一大早就來看我,看我?我看他是來看我的笑話。”皓祥憤怒的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落,他們從小就不對付,現在來關心他誰信啊?
見母親一語不發撿起地上的鎮紙,皓祥憤怒道:“為什麼你不是福晉?你要是福晉,我又怎麼會處處低他一等,處處看他臉色?他不就是福晉的兒子嗎?他不就是這王府的大貝勒嗎?”
“大貝勒?未必吧。”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翩翩夫人心裏更有了一絲肯定。
“額娘?你說什麼呢?他怎麼不是王府的大貝勒了?他要不是阿瑪的長子,怎麼能這麼囂張?”皓祥不知道自己母親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這要是被父親聽到了,指定又是一頓大罵。
“我剛剛問過香綺白吟霜的生辰八字,和皓禎的一模一樣。”緊握著手裏的鎮紙,沒人知道翩翩夫人心裏的激動。
“這說明什麼?”生日一模一樣是難碰到,但也不是沒有啊?這也不能說明皓禎就不是王府的大貝勒,太荒謬了。
“皓祥,你記得昨天你阿瑪罵你的話嗎?他說你罔顧人倫,他說你碰誰都不能碰白吟霜,為什麼?如果白吟霜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隻是皓禎心愛的女人,他怎麼會這麼說?”有血緣上的關係,那才是**。
“額娘你的意思是說?白吟霜是我姐姐?那皓禎和她不也是**嗎?”頭腦簡單的皓祥從沒想過皓禎會不是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