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皓禎貝勒自認為高枕無憂時,他的娘親將他急於甩脫的女人偷偷的帶到了王府,離他更近了。
——我是分界線——
洞房花燭夜,是人生中四大喜事之一,本就讓人開心,更別說對於咱們的貝勒爺來說,娶媳婦就等於金榜題名,喜上加喜。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英挺俊朗的兒子,王爺的眼裏含著驕傲,福晉的眼裏卻頗為複雜,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在,她現在應該是高興的,畢竟兒子要娶公主為妻,哪個母親不自豪?可她苦命的女兒現在還虛弱的躺在床上喊著皓禎的名字,兒子卻一臉喜氣的準備迎親,讓她這當娘的,心裏怎麼甘心?
“阿瑪,額娘,兒子走了。”要娶公主他也有些緊張,這媳婦到底脾氣如何,相貌如何?雖然他對這些都不太看重,但怎麼也要個差不多啊,太極品的,也會讓他頭疼的。
“好,去吧,一路小心不要失了禮儀,讓京城人都看看我碩王府的貝勒是什麼樣子。”碩親王拍著兒子的肩叮囑了幾句,笑看著兒子騎馬離去。
清朝的婚禮很有意思,因為他們在晚上迎親,月上西梢,卻是成親的最好時間,前麵各種禮樂開道,天上煙花四射,街頭巷尾都是百姓的祝福之聲,所有的一切都看的皓禎心裏得意極了,他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隻有這樣他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隻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沒有白活一回。
蘭馨手裏拿著蘋果,心裏卻緊張的如小鹿亂蹦。都說她的額駙是京城有名的英俊公子,剛剛她偷偷的隔著轎簾看了一眼,那英挺的背影讓她滿麵羞紅:這就是她的丈夫了?這就是她共度一生的良人?
拜了天地,兩人被引進了洞房,手裏拿著嬤嬤遞過來的秤杆,皓禎心裏有種要開大獎的感覺,隻是不知這不能兌換的獎品到底如何?
輕輕的挑起公主的喜帕,喜帕後是一個珠圓玉潤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在對上自己的目光後,故作鎮定的慢慢轉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裏的喜意,可她麵色淡淡的羞澀,唇邊那抹甜美的笑容,都讓皓禎心中一動,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已經成為他妻子的女孩,上輩子的老婆太瘦,整天減肥減肥的,女人還是要圓潤一點的好,看看這女孩的臉,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白白嫩嫩的,看著就想咬一口……
“額駙,該喝交杯酒了。”崔嬤嬤暗笑著上前打斷了皓禎炙熱的目光,額駙的表現,身為公主奶嬤嬤的她滿意的不能再滿意,可公主的臉皮薄,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注視過?再看下去,公主的臉都要紅的冒火了。
皓禎笑著接過酒杯,在對方羞澀的目光下,傾身湊了過去,和對方雙臂交錯,喝下了杯裏的酒。
討厭,討厭,喝酒不好好喝酒,你看幹什麼?不對,自己臉上的胭脂到底擦沒擦勻?會不會太厚?看著會不會太嚇人?
蘭馨已經快被對方火辣的眼神看到自燃了:天啊,這額駙怎麼這樣啊?自己隻是偷偷看了他幾眼?他怎麼這麼明目張膽啊?
當然明目張膽,人家皓禎看自己媳婦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不是屋內人太多,而且這些祖宗規矩不能破,現在他都想湊過去說說熱乎話了。
終於,所有的程序都過了一遍,新郎官要出去答謝賓客,頗為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新媳婦,皓禎轉身下地。
“啊——”蘭馨一聲輕呼。
“怎麼了公主?”崔嬤嬤忙看向公主。
“沒,沒事。”蘭馨喏喏的低頭,臉都要紅的滴血了。
皓禎暗暗一笑,臉色鎮定的道:“公主,微臣去答謝賓客,去去就回。”
“呃,好。”還是聲若蚊蠅。
見額駙走了,崔嬤嬤忙坐到公主的身邊,低聲道:“公主,你這是怎麼了?”都成親了,怎麼還開始小家子氣了?
“嬤嬤,他,他剛剛偷捏我的手。”蘭馨看了看不遠處的侍女,小聲的在嬤嬤的耳邊道。天啊,這男人怎麼這樣啊,好多人的。
崔嬤嬤一聽,差點沒樂出來,可再見蘭馨的眼角都要羞出淚來了,忙把笑意壓了回去,低聲勸著:“這說明咱們額駙喜歡公主,都成夫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沒不好意思,就是嚇了一跳。”蘭馨用右手摸摸自己被捏的地方,心裏又羞又慌,“嬤嬤,我有點怕。”
“怕什麼?不都教過了嗎?每對夫妻都這樣,不怕,不怕。”公主平時就是個嬌嬌女,這關鍵時刻,還是要靠額駙來。
嘴裏安慰著公主,崔嬤嬤伸手幫公主把頭上的東西一樣樣拿下來,結果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咱們去去就回的額駙回來了。
他在朝中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跟著父親敬了幾位朝中大臣,早早的就被打發了回來。嬌妻在房,他怎麼敢多喝酒?
見額駙回來了,崔嬤嬤偷偷的拍了拍蘭馨的手,帶著屋內的侍女都退了出去,把屋內的空間留給這對兒小兩口。
“額駙,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說完,蘭馨悔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隻是覺得自己應該找幾句話說,沒有嫌人家回來早的意思啊。
果然,就見她的新任額駙委屈的道:“公主嫌微臣回來早了?”說話間,眼神都黯淡了許多。
“呃,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蘭馨越緊張越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平時不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見這丫頭急的不行,皓禎撲哧一樂,走過去握住對方的手道:“我知道,公主不是嫌棄微臣回來早了,是嫌棄微臣回來晚了。”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麵,但現在已經成為夫妻,閨房之間要是也保持一定距離做到舉案齊眉,那他就真有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