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心中想著沈浪,每走一步都覺得如萬箭穿心,可她不甘心,此時的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問問沈浪,為什麼要把她扔下?為什麼把她對人性的最後一點希望都打碎?沈浪,沈浪……
眼前一黑,她跌倒在地上,昏迷前,嘴邊喊出的,仍然是沈浪。
“宮主,宮主……”兩邊的侍女忙過去扶起昏迷的白飛飛,祈求的看著白靜,希望她能給白飛飛療傷。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把她扶到床上,什麼時候想明白個了讓她來見我,想不明白,就讓她死到這吧!”說完,她看都沒看昏迷中的白飛飛一眼,轉身離去。
——我是分界線——
“痛……沈浪……痛……”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白飛飛,王憐花眼中含恨。他沒想到白靜那女人竟然真的沒有給她療傷?看對方一頭的冷汗,他心疼的伸手用袖子輕輕拭去。
“沈浪……”白飛飛睡夢中感到有人憐惜的為她擦汗,她慌忙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卻見王憐花在眼前,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周圍那熟悉的擺設讓她知道,自己還在幽靈宮中,而她麵前站著的確實是王憐花,她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急切的抓住對方的手道:“是沈浪,是沈浪讓你來救我的是嗎?”她就知道,沈浪不會拋棄她的。
“他不知道我來,你的陰陽煞還沒有解?”見她都疼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沈浪,王憐花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了,他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對方,不知道怎麼這女人,一個個都笨的把男人看的比命重要?除了那個沈浪,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嗎?
“那你告訴我,沈浪是不是真的為了保命把我送回來了?他是不是真的因為貪生怕死不要我了?”白飛飛緊抓著王憐花的手不放,如看到一顆救命稻草般的緊緊握住。
“我問你那該死的娘是不是還沒給你療傷?”王憐花再也控製不住怒氣的喊出聲來。沈浪,沈浪,沈浪能比她的命更重要嗎?
白飛飛被他這一喊,終於清醒過來,她看著眼前的王憐花開始暗暗思量:王憐花是怎麼來到她幽靈宮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好小子,原來我還真小瞧了你?竟然跑到我幽靈宮的地盤來撒野?”前來看望白飛飛的白靜,一開門正好看到床前的王憐花。她本是心中不甘,想再來打擊一下白飛飛,培養了這麼多年的接班人,眼看著大仇得報,怎麼能被一個沈浪給破壞了?可沒想到,竟然碰到上次狼狽逃命的小子,看來,她是真的看錯人了。
“你馬上把她的陰陽煞給我解了。”王憐花看著進門的鬼麵人白靜,眼中平靜無波,語氣卻隱隱帶著壓迫。他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世上不止有狼心狗肺的爹,還有陰狠毒辣的娘。他娘也是被柴玉關拋棄,獨自撫養他成人,雖然在武功上對他嚴厲些,平時卻把他當寶貝一樣的疼著,可麵前這個女人,她簡直妄為人母。
“陰陽煞?小子,你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還惦記著她的陰陽煞?還真是個癡情種啊?”沒想到她的女兒如此招男人疼,又來一個護花使者。
“不解?”王憐花嘴角微微上挑,身子一縱就朝白靜撲去。白靜一閃身,伸掌而上,兩人打到一處。
白飛飛支撐著身子,緊張的注視著兩人:一個是為了救她,她不希望對方輸。一個是她的母親,她也不希望對方被打傷。糾結的咬著唇,她不知如何是好。
白靜越打越吃驚,她自覺女兒白飛飛的武功就算是年輕人裏的佼佼者,那沈浪的武功更是頂尖,可這小子的武功竟然更勝沈浪?他是怎麼練的?這老辣狠毒的手法,他真的隻有二十幾歲嗎?
“宮……”一個侍女開門進來剛要說話,見此情景就是一愣,她剛想喊人,卻被白飛飛狠狠的一瞪,沒了聲響。
等白飛飛再看向場中的兩人,卻見兩人已經僵住,站立不動。王憐花的右手緊緊的扣著白靜的咽喉,隻需稍稍用力就可掐斷。白靜的右掌指尖正紮在王憐花的心髒處,那堪比匕首的指尖已然穿透了他的白衣,點點鮮血沁透,再向下寸許就能要了王憐花的小命。
白飛飛一驚,一個是吃驚這王憐花的武功竟然能和母親相比,一個是為這僵持的局麵感到震驚。她不敢出聲,深怕自己的一時疏忽讓兩人中的誰有個閃失……
“小子,你真不要命了?”咽喉處被掐,白靜聲音嘶啞的瞪著對方。這小子的狠一點都不次於自己,自己的手指紮到對方的胸口,他的眼裏竟然沒有一絲驚慌?
“有人陪著一起死,也是好事一樁。”王憐花嘴角噙著笑,眼神卻冰冷無比的注視著對方,他對這個女人的惡感比對那柴玉關更甚。如果不是怕白飛飛傷心,他拚著重傷也要掐死她。
“行了,也別玩那些虛的了,咱們倆同時鬆手,我放你走,今天的事就此接過。”她還要留著自己的命對付柴玉關,不能做無謂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