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麵前尷尬的男人和身邊氣憤的妻子,楚廉笑著拍拍妻子的手,對麵前的費雲帆道:“放心,那是我們的家人,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她,你回去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相信我,你有一場耗時間的硬仗要打,不保存體力可是不行的。”想讓鑽牛角尖的紫菱回心轉意,這個男人有的等了。
綠萍狠狠地瞪著費雲帆離去的背影,不滿的嘟囔著:“這麼大歲數,還想娶紫菱,真是……”最後一句含糊在嘴裏,沒有說出來,不過顯然不是什麼好話。楚廉被逗的一樂,為費雲帆說了句公道話:“其實這費雲帆不錯,人夠成熟,也能包容紫菱的一些小性子,顯然他又很愛紫菱,否則他這種男人,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孩子?隨便哪個女人都會替他生,現在就希望咱們這個妹妹能回心轉意,這樣他們一家三口,也能早點團聚。”他也可以早點安心了。
“什麼一家三口?我妹妹還沒同意嫁給他呢,那孩子我還要抱回去養呢,到時候,就是不給他,急死他。”反正,對這個曾經的小費叔叔,她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就想找他麻煩。
“你呀。”楚廉無奈的掐了掐她的臉頰,而後在對方炸毛前轉移話題,“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女人叫秦雨秋,是個畫家,曾經結過婚,又因為個性不合而離婚,現在正單身中。”
“秦雨秋……”綠萍嘴裏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眼裏帶著抹悲傷。就是這個名字的主人,帶走了她的父親,傷害了她的母親,秦雨秋,咱們馬上就會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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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廊內,楚廉和綠萍坐在一處,對麵坐著有些局促的汪父和秦雨秋。不管汪父嘴上怎麼理直氣壯,可當女兒女婿找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心裏發虛。
“綠萍,你的腿能自己走了?這真是太好了。”提起女兒的腿,汪展鵬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雖然和妻子感情不和,但女兒是自己的,他又怎麼會不疼?
“是啊,能走了,我都回來好幾天了。爸爸,你可真忙啊。”綠萍從來沒有這麼對父親說過話,可想到家裏母親那故作堅強的笑容,想到痛苦不堪的妹妹,再看著有美女相陪的父親,她很難沒有怨言。
“綠萍,你不懂。”說到這,汪展鵬痛苦地閉了閉眼睛,而後無奈地道,“不是我不想和你母親好好過,是她根本就不能讓我和她一起生活下去,你知道一個男人在家裏,總是要受到妻子的多方指責是什麼感受嗎?知道我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裏卻得不到溫暖又是什麼感覺嗎?這次她更是過分,她……”
“夠了,爸,我媽再過分也沒有領回一個男人來。”綠萍實在是受不了父親對母親的指責,氣憤的打斷父親的話。
汪展鵬被女兒的話說得臉上陣陣發青,就在他想發做的時候,楚廉說話了:“爸,家裏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綠萍的心情不太好,說的不對的地方,您別生氣,其實我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您,順便,看看這位秦女士。畢竟,您說要和媽媽離婚,那今後,我們和這位秦女士,也不可能不接觸的。”說著,楚廉對秦雨秋禮貌的點點頭。
秦雨秋則大方的回了一笑。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楚廉有些了解汪父為什麼會如此選擇,平心而論,論涵養,論氣質,她真的要比汪母高出很多。更別說,她還有她最大的優勢——年輕。
綠萍見丈夫出聲,忍著氣閉上了嘴。
而汪展鵬一聽女婿這話,心裏也舒服了很多。他覺得還是男人了解男人,這女婿就是要比女兒明白事理。想到這,他對楚廉點頭道:“楚廉,你能理解爸爸就好,我真的就想要個安定溫暖、沒有爭吵的家庭,和你媽在一起,太累了。”每日裏都要忍受妻子的喋喋不休,他真的是受夠了。
“理解。”楚廉讚同的點點頭,而後看向秦雨秋,“秦女士的氣質,一看就是那種很知性的女人,懂得藝術,充滿風情,性格浪漫自由,很難讓人不喜歡她。”
綠萍的手在桌子下麵偷偷攥著拳頭,覺得自己有點手癢癢,他這到底是向著哪邊的?要不是絕對相信丈夫和自己一條心,她真想一拳打過去,讓他還在那誇。
“是啊,雨秋確實很懂得藝術,她的畫畫的非常好,一會兒我領你們去看看,她這個年紀能達到這個水平,可是非常難得的。”聽到楚廉讚賞自己喜歡的女人,汪展鵬頗為自豪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