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珠氣極,吼道:“你愛幫就幫,不幫滾蛋,本所長也能抓住張子房!”
吳誌健表示無語,搖搖頭,說:“病入膏肓,不可救藥也,哥才懶得為你操這份心,把曾猛還給我,走了!”
何國亮帶他到隔壁,打開了門,曾猛正對著牆壁坐著發怔,聽到響聲,頭也不回。
“兄弟,可以走了。”吳誌健叫道。
曾猛還是不回答。
“叫你走了,你在幹什麼?”何國亮也說。
“別影響我,我在麵壁思過呢。”曾猛說。
吳誌健饒有興趣地說:“你思到了什麼過呢?”
“我在想,表現太突出也不好,有時候要學會低調,不然,會被當作犧牲品。”曾猛一本正經地說。
吳誌健哈哈一笑,說:“你這不是思過,是在埋怨我吧。哈哈,不說,回去吧。”
“對對,走了。也不知道今天葉知秋來婚介所沒有?”曾猛趕緊跳起來,“還有,在這幾個小時內,我才知道自由是多麼可貴,那個寫我的自白書的人是錯的,隻要能夠自由,我覺得爬一下,真的沒多大關係,你死了,你堅持的哪些個價值還有屁用,對不對?”曾猛說。
“這個問題比較高深,你如果想搞清楚,那就麵壁一次。”吳誌健說。
“算了,我也不想搞清楚了,糊塗最好。”曾猛抬腳就走。
何國亮把吳誌健拉到一旁,輕聲說:“吳老大,所長就那性格,你也別介意。這人敵人真的太強大,我們真的希望你幫助……”
“哥知道。我不會刻意幫你們,也不會刻意不幫,一切隨緣。”吳誌健拍拍他的肩膀,“就如你遇到這種沒到更年期,卻有更年期脾氣的領導,也是緣份。兄弟,節哀順變吧。”
司機牛耕耘在派出所等了他們半天,已經等得脾氣都沒有,吳誌健倒有些過意不去,讓他開車,他們去“蒙城風”酒店吃飯,順便照顧一下袁青鬆的生意。
他們才走進門,吳誌健就感受肌肉跳了一下,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觸動,自從征愛係統升級後,他對一些特別情況的反應大大異於常人。
現在,吳誌健一眼就看到了張子房。
隻見他坐在一張桌子邊上,手裏拿著一份,正悠然自得地看著,而頭發,已經染成了黃色,嘴巴上還粘上了兩撇小胡子,與本人形象判若兩人。
不過吳誌健仍然一眼就認出了他,不止是因為吳誌健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化妝,而且他能感覺到異能者身上特有的氣場。
吳誌健走到張子房的對麵坐了下來,張子房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雖然一閃而逝,卻沒有逃過吳誌健的眼睛。
吳誌健微微一曬:“哥不得不佩服你,化妝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而且膽子也夠大,才幾個小時,又敢重新到這家餐館來了。難道你沒有想到,這裏已經是警察重點監控的區域了嗎?”
放下報紙,歎口氣說:“你的本事也不錯,居然又讓你識破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是你帶人找到我的住宅的吧?”
“沒錯!”
“你幹嗎死追著我不放呢?”
“因為我是警察,你是罪犯!”
“笑話,我都說了,你不是警察,別在我麵前冒充警察了。”張子房有些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冒充警察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