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青看牛耕耘一臉黑線,拳頭緊握,奇怪地問道:“怎麼,我說錯了嗎?”
吳誌健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說:“董青呀,哪有你這樣勸人家離婚的?”
董青不服氣地說:“這有什麼關係嘛?結婚、離婚、再結再離,都很正常,何況我並沒有勸他離婚,隻是讓他看看,白看美女,作個備用,他又不損失什麼?”
說罷,還對著牛耕耘道:“小氣鬼!”
牛耕耘哭笑不得,說:“妹子,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樣隨便的,我對我老婆可是很忠貞的,我們約好,一輩子不變心的!”
“我呸!你說誰隨便?你全家都隨便!”董青唾了一口,飛快地說,“某些人是表麵忠貞,底下花心;上麵香水,下麵壞水;白天文明不精神,晚上精神不文明,說的就是你們這種男人。你以為你是什麼好鳥?假正經唄。”
“你!”牛耕耘被噎得滿臉通紅,這丫頭嘴巴太毒了!他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沒資格和我說話!”
的確,作為市公安局局長的司機,雖然表麵無職無權,但那些處長隊長,哪個見他不是禮讓三分的,就連副局長之類都他都很客氣。
“我呸!你一個破司機,牛什麼牛?牛還來給我們吳主管開什麼車?”董青寸步不讓,本來她對有點權勢的人都是很巴結的,她也是好心給牛耕耘介紹,但對方並不領情。一是她也生氣了,二是她也看出此人對吳誌健很是忌憚,所以她也囂張起來。
牛耕耘這回直接被砸暈了,氣衝衝地站起來說:“吳誌健,我真的要走了,別拉著我啊,我真的會發火的。”
吳誌健嘿嘿一笑:“牛大哥,莫生氣,莫生氣,生出病來無人替。牛大哥,我也不為難你了,你把車鑰匙手續交出來,以後就不用每天報道了。那啥曾猛,你開車送送牛大哥吧。”
“你真的要收車?”牛耕耘問,在回來時,他還抱著一絲希望,認為吳誌健可能不敢收這個車。
吳誌健也火了,冷冷地說:“你說呢?”
“我……”牛耕耘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以為你、你開玩笑的。”
“你有病呀,我和你開玩笑?”吳誌健再不給他麵子,“連你們局長都認可了的,你一個小小的司機,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東說西?”
吳誌健又一伸手,命令道:“你的,鑰匙,交出來!”
牛耕耘期期艾艾地掏出了鑰匙,曾猛很自覺地一把就搶了過來,說:“老大,我送他去哪?”
“不必了,讓他自己滾!”吳誌健再無好聲氣,“本來我還好心要送你的,是你自己不識趣。還有,在你們局長回來之前,你每天必須到我婚介所報道!”
牛耕耘氣得臉青麵黑,怒道:“如果我不來呢?”
“不信你試試看?”吳誌健陰冷道,“如果你不怕你上麵八十多歲的老母,下邊三歲的兒子,中間三十歲的老婆生活沒有著落,你大可任性就是。”
牛耕耘呆住了,立了幾秒鍾,沉默著抬步向外就走。
吳誌健也懶得看他,回頭對幾個兄弟說:“媽的,本來我想讓曾猛送他一趟,打發他兩千元好處費的,畢竟他是市局的司機,我們也不能白白……”
“你說什麼,有好處費?”牛耕耘竟然還沒走,站在門外,聽到有好處費,馬上厚顏插話道。
曾猛、楊勇和張飛三個人把眼睛掃向他,鄙視道:“你想拿?好意思不?”
牛耕耘張張嘴,低聲道:“我上有……”
“得得,你直說你想要就是了!”董青插話道,“不光假正經,還不要臉!”
牛耕耘紅著臉說:“我上有……我家庭條件困難嘛,如果吳老大好心要給錢,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哪?”
吳誌健扔給曾猛一個紅包,說:“給他吧。算了,雖然他很討厭,但我們不能跟他一般見識,你還是送他一趟吧。”
“好嘞!”曾猛哈哈一笑,“我正想試試公安局長坐駕如何?牛……你牛什麼牛,我們走吧。”
等他們一走,董青大笑著:“吳誌健,我發覺你越來越牛了,今天,我也跟著爽了一把,太爽了!”
“哥本來就牛!”吳誌健毫不客氣地說,“至於你,還是留著點精神晚上和華山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