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piao雞,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常含香是蒙城縣二中的語文老師,是半年前我認識的一個網友,這個你們可以去查。我也坦白地說,我們交往確實比較密切,但也僅此而已。”
“你就別說謊話了。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叫常含香的人,一年以前就被蒙城二中解聘了。”張鳴明嘲諷道,“密切到什麼程度?不愧是我們黨的優秀幹部,半年時間就把網友弄上床了。這程度確實夠密切,效率也夠高的,趙局長工作也是蠻拚的。”
“慚愧慚愧,給黨拖後腿了。”趙春山尷尬地說。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張組長步步緊逼。
“既然這樣,那我就無話可說了。”趙春山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
一閉上眼睛,心想什麼半年,媽的老子三個月就已經和她上床了好不好,當時這女人剛剛師大畢業,求職無門,二中一個副校長是趙春山同學,他一個電話就搞定了,這女人為了感謝他,自然是投懷送抱。
一想到這女人,趙春山就想到他們第一次上床的情景,女人羞答答的,比李麗麗那個真雞又別有一般風味……
驀然間,趙春山看到了燈光,仿佛看到了常含香的盈盈笑臉,但模糊不清,他睜大眼睛,仔細看去,那有常含香半點影子,看到的是張鳴明那黑裏帶油的臉,真是掃興。
不知什麼時候,屋內已經暗了下來,不過打個盹就已經天黑了吧?
趙春山馬上就明白了,不是天黑,是窗簾拉上了,小秋開了燈,而張鳴明那光頭上,也在反襯著悠悠的光。
用強烈的燈光照射被審訊者,使之欲睡不得,這是某些人慣用的手法,趙春山雖然之前沒有經曆過,但聽人說得不少。
“喂喂,趙春山,你怎麼不回答問題?”張鳴明還在不停地盤問,“你以為你不回答就可以馬虎過去麼?”
“你有提問的職責,但我也有沉默的權力。”趙春山冷冷地回答,“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抓緊編織罪證吧。”
張鳴明正要發作,他的手機響了,是他老婆的,說有急事叫他趕緊回去。於是,他便吩咐小秋,“你陪趙局長聊聊吧,回頭我再來。”
張鳴明走後,趙春山感到輕鬆了很多,看著小秋還很幼稚,大概也就是剛剛畢業工作,趙春山主動招呼,“小秋同誌,我看你站了幾個小時,辛苦了,坐下吧,不用客氣!”小秋局促地坐下,趙春山便和他攀談一下,從小秋的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隻言片語中,大概知道了自己被piao妓的一些內幕,可是,這時已經遲了,他除了悔恨自己的遲鈍外,別無他法。大勢去也!
他要好好安靜一下,於是便對小秋說:“小兄弟,我看也快到晚餐時間了,我感覺餓了,我想你也有同感。這樣吧,我看能不能麻煩你出去買點吃的,你放心,我不會逃走的,一是我根本就沒問題,二是我也逃不出去。你看這是三樓,窗戶玻璃外麵還有鋼筋,再者我一個文弱書生,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說完他遞給小秋一百元錢,小秋沒拒絕,接過錢後把門鎖死,他便出去了。
這回他終於得到屬於自己的時間,從床頭走向窗子,不經意的數起步子,七步,從床頭到窗子有七步,突然間想起初中讀過的那篇《二六七號牢房》的文章,“從門到窗子是七步,從窗子到門是七步。”頓時感到無邊的悲涼。
張鳴明下樓後,就直奔蒙城賓館對麵的一家私人酒店,在那裏,曹翻天和吳誌健接待了他。
曹翻天塞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但張鳴明受寵若驚地接過來,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預估在三萬元左右。
曹翻天說:“張鳴明,這是我兄弟的一點心意。趙春山太無恥了,我兄弟幫他還了小雞的債,他不知感恩,還要打擊報複……”
吳誌健也說:“張紀檢,這回還望你秉公執法,象他這種官場敗類,如果不得到懲處,我們老百姓就真的沒活路了。”
“這位兄弟開玩笑了,曹老大這麼信任你,老哥我以後還要靠你多多支持呢。老大,兄弟,你們放心,趙春山這回死定了。”張鳴明拍著胸 脯打包票。
“那你走吧,把昨晚的錄像和今天審訊記錄弄一份給我。”曹翻天命令道。
“好的老大,我這就去辦。”
張鳴明一走,曹翻天拍拍吳誌健的肩膀,笑道:“兄弟,哥辦事,你放心。”
“謝謝曹老大。不過曹老大這麼主動幫我,一定有用著兄弟的地方吧,老哥你不忍直言。”
“爽快!”曹翻天又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就直說了吧。有個領導要到西江任職,此領導行事有點獨特,據他身邊人透露,他任職之前,想來西江搞什麼微服私訪。另據可靠情報,影子軍團已經針對他有所圖謀,而我們不便出麵,所以想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