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84章 狙殺和絕殺(2 / 2)

內屋的兩張床,吳誌健睡外麵靠門的一張,靠牆的那張自然留給了曾猛。

吹滅蠟燭,吳誌健上床後,很快就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彌漫在黑夜裏。而曾猛則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他一會兒用被子蒙住頭,一會兒又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總覺得,這屋子裏有一雙陰森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曾猛合身倒在床上,實在無聊,便下了床,重新點燃了床邊的蠟燭,緩緩走到吳誌健的床前,說:“老大,別睡了,我們說下話吧,真的好好無聊,你說,我倒是無牽無掛,可是你有夢姑,有花花嫂,他們怎麼也不給你打個電話呀?”

“你笨呀?這裏連電都沒有,當然就沒手機信號了。”吳誌健閉著眼睛說。

曾猛掏出手機一看,確實沒信號,便無話找話地拍馬說:“老大就是老大,我怎麼現在才發現呢?”

“肉麻一次是有趣,肉麻多了就惡心。曾猛,睡吧,明天早點回去。”吳誌健翻了下身,又睡著了。

被子落到在地上。

曾猛俯下身替他掖好被子,在微弱的燭光下,可以看得出吳誌健的臉上露出一種邪惡的笑容,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夢中在那啥呀?吳誌健卻猛然起身,一把就抱住了曾猛,曾猛驚叫起來,“老大,今天我給你捂腳,是同誌的革命情誼,事急從權,但我不搞基的!”

吳誌健的鐵臂摟得他喘不過氣來,那一霎間,他突然冒出個念頭:吳誌健可能真的是在夢中和某個女人惡搞!可憐我曾猛啊,莫名其妙變成了老大的夢中替代品。

又或者,老大真的有特殊情結,故意裝做做夢,真的要搞自己?

可憐我的菊花啊,難道真的要在老大的淫威下乖乖地開放?

可還沒容他繼續胡思亂想,吳誌健已經抱著他滾下了床。

床板上“嗤嗤”兩聲,出現了兩把尖刀,紮透了他們焐熱的被褥,也紮滅了曾猛腦子裏的疑問。

吳誌健大喝一聲:“走!”一轉身,兩人已掠到牆角。一個大鐵籠“轟”的一聲從梁上墜下,落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曾猛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吳誌健睡的木床像個四條腿的妖怪,忽然追了過來,帶著呼嘯的狂風。剛才紮在床板上的尖刀不見了,隱藏在木板後的是殺機!

吳誌健的背後是牆,他已經無路可退!他把曾猛往後一退,順手就抽出了曾猛攜帶的刀,迎了上去。

吳誌健隻出了一刀,可滿屋子都布滿了刀光,像密密麻麻的牙齒,使人無處可逃,這是什麼刀法?立即,床板被攪成粉末,那粉末附著針,向外麵反射出去,化作滿天針雨。

隻聽得“啊”的一聲嬌呼,一個纖纖影子便飛了出去,飛得很快,可是刀更快,如影如形,不離不棄。

他蹬腿,修長的大腿便沒了;

他張臂,纖纖玉臂便離他而去;

他張嘴,想喊出什麼,可還沒喊出來,隻聽得脖子“哢嚓”一聲,血便濺到他嘴裏;

他瞪大眼睛,落下地來,血便濺到他恐懼的眼睛上,他隻來得及看到吳誌健用手抹去刀尖上滴的血珠,燦爛的血花和他眼睛一樣,轉瞬間便沒了光澤!

在他閉上眼睛那一瞬間,他聽到了鶴鳴,而他的頭又飛了起來,直向屋外,直向雲中,一直到和另外一顆頭顱——不是頭顱,是錘,流星錘相碰擊,在他還有一絲感覺到頭顱爆痛的霎時,他看到流星錘反彈撞向另一顆頭顱,那顆頭顱同樣被爆裂,從仙鶴上跌了下來。

仙鶴受此驚嚇,撲楞楞地扇動翅膀,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兩個號稱‘鶴子梅妻’,據說一以仙鶴為騎,叫做‘閑雲野鶴’,善使流星錘;一以梅花為妝,叫做‘梅妝素麵’,善使梅花針,此二人精於暗算,是自西北古武宗師西門慶的弟子。”在絕殺此二人後,幽幽飛快在他的腦裏介紹道。

梅妻鶴子,一個傷於自己的成名暗器梅花針,死於吳誌健刀下,再不能踏雪尋梅,一個死於自己的成名武器流星錘下,縱然想駕鶴西去都不可能,隻能眼睜睜地放鶴西去了!

曾猛嚇得連連後退,腿都軟了。他知道背後是一堵牆,他想靠在牆上,使軟軟的雙腿有點停靠,這樣心裏也踏實一點。可他往後一靠,靠了個空。

牆呢?剛才還挺結實的牆不見了。曾猛跌了一跤,狼狽極了。不過他還沒顧得上難堪,就發出一聲驚呼,恐懼使他的臉都扭曲了。

牆呢?牆到那裏去了!

原來這牆是活的,它在人完全意料不到的情況下移動了。

機關一動,露出隱藏在牆後的人,一個高大、凶猛的人。他站起來就像一座山,吳誌健隻及他的腰際,卻看起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他一伸手,就象提個小雞一樣,把吳誌健扔到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