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快點跑吧。刑部來人抓你了。”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滿臉焦急的看著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福伯,不要再說了。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想我龍家,世代行醫,懸壺濟世。沒想到竟要毀在我的手上。”少年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醫書。
“少爺—”“不要再說,福伯。你從我爺爺那代就在龍家,如今已有四十年。龍三從未求過他人,今日我欲求你一件事。”少年端坐在太師椅上,左手輕輕地叩著扶手。
“少爺隻管吩咐,老奴誓死聽從。”福伯跪倒在地。
“福伯,你把小九帶走吧。我這裏有五十萬兩,此次以後你們就隱姓埋名,龍家不要再出現了。”龍三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了過去。
“少爺,不如你就給黃家十萬兩,讓這件事過去吧。”福伯並未拿銀票。“福伯,十萬兩我龍三還沒放在眼裏,他黃史亮同意沒放在眼裏。但我還是一文錢也不會給他黃史亮,我隻要給了,那就真的成了我把他爹治死了。但你也知道,他爹乃是中毒而死,而我根本就未曾給他開過藥。嗬嗬,福伯,你明白了嗎?”龍三看著銀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少爺,那他爹—”福伯忽然抬起頭,驚訝的看向龍三。“我諒他還沒這個膽子,福伯,你應該知道我父親曾是禦醫,當年我父親辭去太醫一職,半年後,先皇暴病而亡。你想想,當今皇上怎麼可能讓我龍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龍三將銀票扔在地上,起身走了出去。
福伯戰戰兢兢地的拿起銀票,起身向後院走起。一會兒,領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從後門走了。
龍三來到前廳,對坐著的幾個官差抱了抱拳,說:“張大哥,咱們走吧。”“三爺,兄弟們都知道你受了冤屈。但職責所在,去三爺不要怪罪。”一位魁梧的官差站了起來,剛毅的臉孔上掛滿愧意。
“張大哥,不要這麼說。我們還是走吧。”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等到了刑部,龍三卻被領到了後堂。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早已備下酒席,看到龍三高興的迎了上去。“賢侄,不要害怕。到了刑部,那就是到了我的地盤。來,喝杯酒,壓壓驚。哈哈哈......”說著把龍三拉倒桌前,親自倒了兩杯,端起一杯,“來,賢侄,幹了。”龍三拿起另一杯,恭敬的說:“原來是張伯伯,侄兒謝過了。”“什麼話,我家那兔崽子的命還是你爹救的呢,你跟我客氣什麼。”說完,幹了。龍三笑了笑,一口喝了下去。
酒宴一直過了一個時辰才結束,龍三也不知道怎麼到的牢房,隻覺得頭暈目眩,四周都在旋轉。隱約中好像聽見有人在說什麼。但實在是頭暈,又睡了過去。
到了下半夜,龍三才有點清醒了。看看四周,有十幾個大漢躺在地上,應該都是殺人越貨之人,龍三從這些人身上仿佛聞到了血腥味。覺得口渴,想要獄卒拿點水喝,不過想想又作罷了。畢竟這是在牢房,於是準備接著睡。卻看見那十幾個犯人悄悄地站了起來,彼此間互相看了看,向龍三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