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悠微微頷首:“你們最近一直被人追殺,想必跑得很累,請你們過來坐是應當的。”
秦挽一臉難以置信,心裏直犯嘀咕,這被追殺就追殺吧,為什麼還要把人請回來?
鐵鉉則露出了然的神情,心說燕大哥果然神機妙算。
嚴青笑得溫和:“小辛,我不知道你居然如此惦記楊教主。”
燕南悠也笑,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嚴青:“別人惹的麻煩我也沒時間管。”
嚴青收了笑容,眼皮半闔,往燕南悠身上靠了靠,不吭聲了。
武天德看到幾位熟人都在場,興致顯得十分高漲:“秦公子,沒想到你也在這裏,當初在百安居一戰,我至今難忘,武林大會上你也確實力挫群雄……雖然手段過於殘忍,我還是希望能與你一戰!……”
“咳!”武天德拉著一臉鬱瘁的秦挽喋喋不休,有人在後頭看不順眼了。
“慕言,你不舒服?”武天德一聽就扔下秦挽,一臉緊張的跑回楊慕言身邊,看模樣就像一隻嗬護主人的大型犬科動物。
楊慕言一臉不耐煩的拍開武天德,瞟了燕南悠一眼:“燕南悠,雖然我武功已經恢複,但這不過是你欠我的,如今追殺的事情,你說說怎麼辦吧。”
“小辛,他說的是真的?”嚴青麵色不善的坐直身子,側頭看向燕南悠,語氣中的冷意讓鐵鉉打了個寒噤。
燕南悠沒有說話,但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嚴青的眉頭慢慢擰了起來。
燕南悠淡淡回道:“你也有我不知道在哪裏的時候……”
鐵鉉聽得稀裏糊塗,但卻想起了前幾個月,似乎這兩人都失蹤了幾天,而且幾乎是一前一後。
嚴青眼眸一轉,對著燕南悠抱怨道:“你就不能讓我隨心一次?”
燕南悠突然低笑一聲:“你就不能讓我省心一次?”
“我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聽你們打情罵俏。”楊慕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守在他身邊的武天德連忙打圓場:“不知道燕大俠請我們過來有什麼安排?”
燕南悠閉上眼,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這裏還有空房,你們先住下……”
“什麼?”這一回是嚴青和秦挽都驚訝不已。
嚴青不願意和燕南悠發生爭執,更不可能承認是他找人追殺楊慕言,但要他看著楊慕言躲在自己家裏,卻也不甘願。
秦挽向來就對楊慕言少有好感,更何況,現在他是主,楊慕言算客,要他給出好臉色是萬萬不能。
隻有鐵鉉一臉笑意的歡迎武天德,看得秦挽直皺眉頭。
“慢!”鐵鉉正準備引武天德和楊慕言去空房安置,楊慕言卻喊了一聲。
就連燕南悠臉上也出現一絲驚訝:“怎麼?”
“既然大家都不想動武,不如來點文的。”楊慕言夾起一縷發絲順在胸前。“若是我贏了,就在這裏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如果輸了,我馬上就走。”
“好!一言為定。”燕南悠還不及答話,嚴青就先答應了。
“怎麼個比法?”秦挽有些幸災樂禍,雖然楊慕言本事很大,但嚴青也不是省油的燈,鹿死誰手可說不好。
“我們小賭怡情!”楊慕言大言不慚,直接點名要打麻將。
燕南悠一向是隨波逐流,沒有什麼意見。武天德雖試圖阻止,但見楊慕言興致甚高,也隻能作罷。鐵鉉是完全不會打麻將,所以事不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