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這一出,觀禮的人群“理智”起來,開什麼玩笑,再有什麼響動把新娘子嚇去了醫院,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有了段屹在一邊,段麗便不再害怕,隻是說什麼也不再靠近邵傑了,於是詭異的一幕就此上演:段屹牽著姐姐在前麵走,邵傑低著頭緊隨其後。
看完了熱鬧的群眾也紛紛湧入酒店,很快剛剛還嘈雜不堪的酒店門口就隻剩一地的垃圾跟....趙升。
趙升也沒有忘記來這的原因,隻不過腿腳有點僵硬。
他站的位置挺刁鑽,正正好將剛才邵傑回身拉段麗下車時的大側麵看了個一清二楚。
邵同學身材筆挺,穿啥都有味,趙升當時是這麼想的。可下一秒就想拿個斧頭去把邵傑緊拉著段麗的那隻狼爪子給砍去!
邵傑跟在段氏姐弟後麵走的落魄樣子,讓趙升惡心透頂。
為了仇恨,就至於將自己置身於這麼個低賤的等級?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這麼簡單的道理,趙升不信邵傑不明白。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借了段屹的力,將秦家扳倒,卻也把自己搭了進去。
趙升甩去一身的麻木感,抬腿向酒店裏走去。樓梯邊上就擺著大幅的相片:段麗身穿粉色禮服坐在歐式的沙發上,邵傑抿嘴站在她身後。要不是周圍有服務生,趙升真想衝上麵吐口唾沫。
找到秦明輝才是關鍵,趙升低頭往裏進,服務生小姐禮貌的抬手一攔。
“先生,您的請帖請出示一下。”
旁邊進去的人也沒出示請帖啊,憑啥就給老子開先例?
趙升胡扯了兩句,突然覺得身後烏雲壓頂,一轉頭竟然看到了寧盟。
老熟人寧盟穿的人模狗樣的跟在幾個黑衣男人後麵,看到趙升以後瞪大了雙眼。此時他們已經來到趙升的身邊,服務生小姐一見這一水的黑色,也有點慌,顫著聲開口要請帖。
領頭的男人大約四十左右,跟秦明輝一樣戴一墨鏡。
段立強剛去化妝室探望了自己閨女,正巧走過這裏,身上一顫,連忙迎上前去握住領頭的男人的手,寒暄著:“哎呀,張翔老弟,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張翔也笑著打哈哈:“段哥,女兒結婚也不通知我一聲,我這麼冒冒失失的就來了,別見外啊。”
“哎呀,這說的哪裏話,趕緊進來!”
段立強站在原地對著來人挨個鞠躬,等到黑衣男悉數進入會場,段立強抹把汗咕噥著:“他媽的,怎麼黑社會也來了!”說完就匆匆跟了上去。
趙升看的有點傻眼,反應過來才發現又剩自己一人站在禮堂門口了,便又開始跟服務員胡咧咧。
有人歡喜有人愁,除去趙升等寥寥數人,前來參加婚宴的大多數人還是十分開心的。
邵傑人俊自不必說,段麗也是個頗為清秀的女孩子,看著這麼一對站在一起切蛋糕,賞心悅目那是自然。
切完蛋糕,底下傳來一陣喝彩,邵傑淡淡一笑,抬頭迎接大家的視線。
可就在這時,寧盟他們恰巧入座。
邵傑臉上笑意抹去,手一抖,用來切蛋糕的刀子便掉落地上,之後又慌慌張張的撿起。
站在旁邊段屹將一切盡收眼底,邵傑跟段麗進化妝室換衣服時,段屹也移動著輪椅跟了進去。
邵傑速度快,從單間出來就坐到沙發上等,段屹抓起一個靠墊就往邵傑身上扔。
“他們來幹什麼?你他媽說啊!”
邵傑把墊子扔回去:“我說什麼?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他媽不說跟銀錦的事兒都弄清了麼,怎麼他們來了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狗屁翔爺的事兒,今天要是我姐姐出什麼問題,我他媽殺了你!”
邵傑喘了幾口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