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傑聽聽自己那“小王八羔子”的新綽號,有些不滿,斜眼看看趙光印。
表哥從不在氣勢上輸給任何人,也仰著頭衝著邵傑看。
趙升就尷尬了,這倆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得罪誰了都有夠受的。可趙光印能夠出來痛快兩天,這總歸也是拖了邵傑的福,趙升覺得自己這刀子應該先往趙光印身上插。
趙升恬著臉衝邵傑一笑,然後摟著趙光印的脖子走進了屋,趙光印自然驚詫,大口一張又要罵,趙升趕緊的用手把那狗嘴給捂住,當年村頭那丟人事兒,他可不想再來一回。
回到屋裏趙升才把手給撒開,手心裏都是趙光印的口水,把趙升給惡心的沒治。
趙光印也不說話,瞪倆眼等著趙升自己解釋。
“他把你給弄出來的。”趙升悶了半天說。
表哥擄擄袖子,摸著腦袋:“操,我知道!他不捅你□□兒那個麼,你倆怎麼勾搭一塊去了?”
趙光印用詞兒向來不太雅觀,趙升聽了以後心裏不太舒坦,真想把他那舌頭給用砍刀切了去,敷衍著說:“什麼勾搭不勾搭的,我在他這做事,他是老板,給我工資,你他媽別說的那麼難聽。“
趙光印鼻孔一張衝地上來口唾沫,“我操,你賣屁股啦?!”
趙升站不住了,突然有點希望趙光印早點回牢裏歇著去,比手畫腳的說了半天,趙光印才總算弄明白了點個中的緣由。當然了,趙升把能掩的都給掩了。
趙光印皺著眉思索了半天說:“他那是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才對你這麼好?”
趙升點點頭,“大概吧。”
他可沒傻到把邵傑沒準就是對他有意思這事兒告訴趙光印,除非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趙升去了廚房,發揮九成功力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晚上邵傑也沒出去辦事兒,仨人在小別墅裏狠狠的搓了一頓,趙光印非得要喝上兩杯助助興,趙升隻得出門去打酒。
走出院子這才發現,門口就停著一警車,裏麵坐著個小警察,把帽子扣在臉上,正在打呼嚕,這當然是在監視著那趙光印。趙升有點失落,怎麼說表哥現在也還是一服刑人員,過不幾天就又得回去牢裏繼續接受教育了。
打酒打的異常豪邁,趙升提溜著滿滿倆袋子紮啤就回了別墅,趙光印兩眼放光,直接倒出來用碗幹,自己喝沒勁,非得讓旁邊倆人陪酒,趙升被灌得五迷三道的,挺著個肚子沒停的跑廁所。
趙光印最先倒了過去,趙升隨後也渾身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迷糊中感覺到自己被個人扶了起來,踉蹌著拖回了臥室,那人把他的鞋子脫掉,扶著他躺上了床,鬆軟的被子包裹了他的身子,暖活活的舒服極了,他又感覺到有個熱乎的東西在他的眼皮子上遊移,麻嗖嗖的挺別扭。
趙升伸胳膊給了那東西一錘,翻個身睡了過去。
早晨醒過來的時候腦袋跟針紮似的抽痛,趙升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把臉下了樓,趙光印四肢大敞躺在地上睡得正香,趙升有些納悶為啥自己在屋裏,可趙光印卻睡在地上。
走過去把表哥踹起來,屋裏的電話突然響起,趙升走過去接,來電的是邵傑,說是有個文件落下了,趕時間,讓趙升給送去。
既然收了人錢財那就得盡職幹好工作,趙升二話不說,找到了文件就要出門。
趙光印不幹了,呆在監獄裏三個月了,天天的跟流氓獄警打交道,平民小百姓長啥樣他都記不清了,他也得跟著出去嚐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