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嗎?”是邢月!
我全身酸痛,費勁的轉過身坐起來,看著毫發無傷的邢月,腦子有些恍惚。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爆炸?”
“都是那個瘋子愛麗絲做的好事。”邢月看了看那個燃燒的旅館,說道:“她在三樓啟動了洲際彈道導彈。”
“申深呢?申深還在屋子裏吧?”
“沒辦法,我也是被爆炸直接炸飛了出來,根本來不及救申深,申深死了就死了吧,他死了,也不是我們害的。他本來就是申教授派來監視我們的,死了也好。”
邢月說的很對,這個申深這一路似乎沒有怎麼拚命,好幾次關鍵的戰鬥都是邢月在死扛,本來就是申教授的親信,死了也好,省去不少麻煩。
直升機降落在周圍,下來了一大幫警察,還有醫生。這個時候救火車也感到了旅館前,十多條水龍交叉著噴著火場,旅館上空兩架直升飛機再散落著滅火粉劑。大火很快就被撲滅。警察層層包圍,將整個小鎮包圍得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我和邢月本來想趕快逃跑,但是想想車子已經被爆炸的衝擊波壓成廢鐵,出了這個鎮子還不知道要徒步走多遠的道路,與其被餓死被凍死,還不如跟著警察回警局。很明顯我和邢月兩個人是最大的可疑人員,尤其是邢月帶著一把武士刀,明晃晃的站在我身邊,而我狼狽的樣子一看就是從旅館逃出來的幸存者。十多名警察瞬間包圍過來,各式各樣的槍械指著我和邢月,二話沒說,直接給我們上了手銬腳銬,連推帶拽的送上了警車。
一路顛簸,不多時我們就被押送到了警局,到了警局我才發現這是一個部隊基地的附屬警局,難怪在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這麼大規模的警察出現。我和邢月分別被關押進了鐵籠子裏麵,互相看不見也聽不見,被隔離了。隨後來了兩名醫生和兩名警察,將我帶出籠子,送到了一間醫務所,給我的衣服扒光之後,進行體檢,整個體檢大概用了半個小時左右,將本來就精疲力竭的我折騰的都站不起來了。然後醫生與一名警官耳語了幾句後就離開了。警官將我帶到了一個小屋子裏,將我按進了一個鐵椅子裏麵,冰涼的鐵椅子,我的衣服又被脫光,凍得我瑟瑟發抖。
“叫什麼名字?”
“我叫幕衝,我是一名醫生,旅館的事情和我無關啊,我是受害者,被炸出了屋外,差點死掉啊,你們抓我做什麼啊,我都要凍死了啊!”我抗議道。
“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警官用手狠狠的拍了下他麵前的桌子,嚇了我一大跳。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都知道什麼,最好老實交代,我們也好讓你在死之前過幾天自由的日子。”警官平淡的說。
“什麼!”我嚇得突然也不冷也不餓了。“我做什麼了啊,我是無辜的啊,別說導彈不是我發射的,就是我發射的,現在也沒有死刑了啊,你們這是軍事法庭,可我也不是軍隊的人啊,我一沒賣國,二我沒賣國,我要找律師!”
“你嚷嚷個什麼?要不是看你要死了,你這種滿口廢話的犯人,我早就給你上刑了!”警官又用手狠狠的拍了兩下桌子。“你剛才說的導彈,是什麼導彈,快點交待了,交待了就給你穿衣服吃飯!”
“你剛才說我要死了,是怎麼回事?我說了,就不會死刑了吧?”相比穿衣服和吃飯,我更關係會不會死。
“你自己不知道?”警官疑惑的看著我。
“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
“你自己看看你的體檢報告!”警官將那張體檢單子扔給我。
我低頭仔細看自己的體檢報告,做為一名醫生,這體檢報告是十分熟悉的,看完之後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體內組織多處癌變,係高輻射所致。我冷靜了下大腦,仔細回憶自己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想到幫禾靜去河裏撈存儲卡的事情,那天的探測器距離輻射源很遠就開始叫喚,我又將那放射源開車帶回了醫院!就是這個事!我心中罵著禾靜,傷心的哭了,眼淚劈裏啪啦的掉在體檢報告單上。體檢單上的數據看,我最多還能活半個月,這個時候的我哪裏還顧得上什麼人類基因改善計劃,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存儲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