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多時辰過後,任逍遙行到了這虛境裏的另一個地帶,但見,山岩陡壁綿延不斷,怪石聳立如林,不僅如此,那怪石之上,山岩之上還生長著如嬰兒小手一般大的藤蔓,然後順著那蒼勁如虯龍般得古木攀爬而上,整個地帶都透出蠻荒的氣息。
陽光早已被古樹遮蔽,任逍遙抬頭仰望,看著那繁茂的樹枝,便猶如天空之上飄蕩著的朵朵浮雲,這一處地帶變得無比的陰暗。
突然,“嘩、嘩、嘩|”的聲音從山岩的東麵響起,任逍遙一看,隻見一隻猿猴從那山上的陡崖之處掠過,然後便看到碎石墜落而下,擊打在下方的怪石上。
一時之間,驚起了這山林間的花草鳥獸,“嗄”一隻烏鴉被驚嚇飛走,從任逍遙的頭頂上空掠過,一瞬間便消失在這一邊蒼勁的樹林裏。
“原來是那猿猴踩落碎石,驚起了這些鳥獸啊,還以為有什麼的妖獸出現了呢,害小爺我也不由驚嚇了一陣,他娘的,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任逍遙罵罵咧咧的說道。
其實也不怪他這樣,因為在曆練之時曾受到了妖獸的攻擊,而在來到這虛境裏的時候,也是經過了一翻的激鬥,漸漸地,讓他變得警惕了起來。
人就是這樣的,當經曆多了的時候,就會形成一種習慣,或是好的,或是換的,隻是任逍遙所形成的這種習慣是好的而已,這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時時的警惕,若不這樣,誰又會知曉下一時刻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一場虛驚過後,任逍遙又向叢林怪石深處走去,但見,怪石如林,大樹參天,那透著蠻荒的氣息比之前更勝。
“啊……”任逍遙突然聽見從前方傳來了一聲尖叫,像是有人受到了什麼極大的驚嚇一般,讓人聽到都會感覺到叫出這聲音的主人如何地撕心裂肺一樣。
任逍遙加快了腳步,迅速地朝前趕去,大約一盞茶時間的功夫,任逍遙便已是向前行至數百裏。
就在此刻,任逍遙突然看到了前方有一人正好被一頭妖獸一抓給拍中,旋即,便看到了這一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橫飛出去,重重地砸在這土地之中。
大地出現了裂紋,慢慢的向四周蔓延開來,這個人躺在那裏,全身遍布了深痕的傷口,鮮血從中淚淚地流出,瞬間染紅了身上穿著的衣服,染紅了他躺著的這一小片土地。有一部分進入了土壤,而又一部分還殘留在這土層之中。
這個人現在已經受傷慘重,躺在那裏,不管他是多麼地想要再一次地站起來,但任憑他如何拚命也是無濟於事,他被傷的太重了,不能夠動彈一分。
看著這一頭妖獸就這麼慢慢地走來,像是這妖獸已經確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獵物一樣,已是到了嘴裏來了,而接下來的就隻是等待享受的時刻了。
這一頭妖獸是一匹狼,但不是一般的狼,而是一匹如牛一般大小,生有留條腿,三個頭顱的狼,他全身呈現出黃褐色的摸樣,兩眼火辣辣的盯著,那三個頭顱上長著的三張嘴整齊地張開,暴露出那藏在嘴裏麵鋒利的獠牙,還時不時地流出了那黏稠的口水,像是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享受自己的食物一般。
看到了這裏,這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深深的恐懼,隻是現在的他卻是連動一點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頭妖獸已然不急不緩地向著他走來,近了,快近了,真的*近了,他隻能眼睜睜地這樣看著,毫無一絲反抗的力氣。
這頭妖獸的巨嘴張開了,那鋒利的獠牙此刻變得更加的猙獰,先是一把在地獄淬煉萬年之久的魔道,從那上麵彌漫著嗜血的味道。
“想我原先也是一個耀眼的存在,那道現在便要喪身於此,淪為這妖獸的口食嗎?現在竟然連捏碎令牌的力氣都沒有,這個世界還真的恐怖。”這一個人緩緩的低聲說道,從他的言語之內更是透出了一種無盡的悲哀,荒涼。
眼看這一頭妖獸已走到了他的近前,那早已張開著的巨嘴就要咬下了,這個人便在這時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好像已經認命了,他的生命也許就止於這裏,也許就得結束在這虛境的世界。
“哎……”任逍遙歎了一句,心裏想到,既然遇到了,那就幫他一把吧,然後便化作一陣颶風向著那頭妖獸攻擊而去。
那頭妖獸正要享受他的食物之際,便突然感到了一股危險正在向自己*近,妖獸,能被稱之為妖獸,也足以說明它的感知敏銳,就在危險*近之時,又哪有閑餘的時間慢慢下來享受自己的美食呢。
妖獸也不是笨的,它同樣聰明無比,就在任逍遙向它攻來之際,它身上的寒毛便在這一刻豎立了起來,馬上掉頭向一邊閃避而去,隻是這一切帶快了,任逍遙瞬間而至,而且那時蓄勢而擊,根本就不可能給這頭妖獸長時間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