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天,應天古境。
應天古境,是三大天之中最為古老的外界,也是至尊寶藏最為豐富的地界,所以,每逢三天之爭之時,皆是在這應天古境之中舉行,而能夠接受到這應天古境召喚的人,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換句話說,隻要是進入應天古境的人,那必定是三大天中驚才絕豔的天才!這一點,毋庸置疑,多少年來,應天古境之中,幾乎每一年,都是會有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這時,在應天古境外部,無數人皆是在駐足在應天天幕之下,觀看著古境內部的情況,一道道身影將這片天幕圍的水泄不通,而在天幕的上方,有著無數的人影閃動!
在這無數人影之上,一道人影傲然而立,手中一把長劍閃爍著森然寒光,傲然浮在空中,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刀削般的臉龐之上,淡漠無比,五官冷硬。
隨著劍氣的舞動,磅礴的殺氣亦是隨之而出!他的四周,無人敢於接近,所有人皆是竭力抵抗這此人的強烈殺氣!
一兩極境巔峰的劍客率先抵擋不住,大吼一聲!長劍一挺,直奔他的胸口而去!隨後,一抹狂暴的劍氣頓時散發而出!人影淡然揮出一劍,狠狠砸在此人的身軀之上!頓時,一片血雨由虛空灑下!人影的一劍,竟是將一名兩極境巔峰的強者,活活拍死!
對!就是拍死!
沒用任何的元力,隻是單靠肉體的力量,將一名兩極大成的強者,砸成肉泥!
四周的人群見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兩極境界的高手啊,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下?拿自己這種境界的……
想到這裏,四周的人群更是如若寒蟬一般,鴉雀無聲,隻是用貪婪的目光看著那道人影,卻是絲毫不敢上前。
“隻有這般本事,還妄想奪取劍印?真是不自量力!”那道人影的嘴角,亦是浮起了一絲譏誚,臉龐之上的線條更顯粗獷,一襲布衣也是隨風舞動,看著這些自詡天才的廢物們一個個皆是被他踩在腳下,他的心中,亦是有著不少的快感。
墨言抬腳欲走,卻在這時,遠處一陣破風之聲飛速而來,伴隨著破風而來的聲音,一道淡漠的話語亦是隨之傳來:“墨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一樣懸浮於半空之中的墨言,微微一怔,旋即眼神之中便是浮現出一抹森然之色,淡淡道:“明樽,你還沒死啊?”
墨言話音未落,四周的人們皆是一陣嘩然,看向虛空之中那道不明人影的眼神,亦是敬畏起來。
“妖槍明樽?他怎麼會到這裏?”人群之中,一人驚叫出聲,望著虛空之中的那道身影,眼眸之中,亦是湧出一抹驚恐之色。
“太好了!”不同於此人,另一人卻是眼露喜色,低聲道。
“師兄,那可是妖槍明樽啊,他來了,九天劍印可是跟咱們無緣了啊!這有什麼好的?”那人一怔,旋即便是嘴角微微抽搐,回頭說道。
“師弟,這你就不懂了吧,你記不記得,那狂劍墨言,與妖槍明樽之間的恩怨?”那師兄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那師弟頓時又是一怔,旋即便是恍然大悟,臉龐之上,亦是露出一抹笑意,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不再說話,望著虛空之中的那道身影,看起戲來。
“嗬嗬嗬…….”一陣笑聲,虛空之中的身影漸漸浮現,一張俊逸不凡的臉頰搭配著一襲白衣,飄逸出塵:“墨言不隕,明樽我怎舍得先行一步呢?”
墨言不屑一笑,氣勢一陣攀升,長發舞動,猶如狂魔一般,單手執劍,望著明樽那如刻骨銘心一般的臉頰,淡淡道:“那就要看看,到底是你這驚才絕豔的天才強橫,還是我這萬中無一的廢物厲害!”
語罷,墨言長劍一揮,身形一震,便是已經踏空朝著明樽淡然而立的身影急速而去!
“陰陽境麼……?”明樽淡然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微微詫異之色,手掌一動,一把寒光粼粼的長槍便是已經握在手掌之上!半步生死境的氣勢,亦是隨之席卷而出!
“嘶……”不止是在應天古境之內,就連應天天幕之下,無數人影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天空之中刀來槍往的二人,其中一人牙痛一般的驚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此人身邊的另一人,聽到此言,卻是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此人,驚異道:“兄台,難道你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
“不知道他們,很奇怪嗎?”這人一怔,旋即便是回頭道:“這二人,我沒有聽說過。”
“哇!”另一人大吃一驚,旋即便是如見到了厲鬼一般,驚叫道:“這年頭,竟然有不知道墨言和明樽的人!真是奇葩之中的奇葩!兄弟你的名字是什麼?我一定要結交一下!”
“我叫齊琶……”那人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惹得後者大聲笑了起來,隨後在四周人群的注視下,才緩緩停下。
那人看著那道光幕之上正拚得火熱的二人,眼神之中,有著濃濃的敬畏之色:“齊琶兄,我為你講解一下,這明樽,是無量天之中歸雲門的內門大弟子,在無量天之中,可謂是名聲遠揚,十歲入武,十一歲步入形意境,十三歲便是已經做到元力入體,十五歲的時候便是進入淩元境!十六歲歸元!十七歲淩元!二十歲的時候,便是已經達到了兩極境!二十二歲達到陰陽境,今年,他二十三歲!便是已經半步生死境,你說,他是不是該人盡皆知?!”
“嘶……”齊琶聞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看向天幕之上那道人影的眼神,也是浮上了一抹震驚之色:“…他,他還是人麼?那,那個墨言又是怎樣?不會也是如此妖孽吧?”
那人聞言,卻是微微搖頭,撇了撇嘴,道:“不是,墨言相比來說,不僅不是天才,而且還是一個廢物之中的廢物!”
“什麼?”齊琶一怔,旋即便是驚聲道:“那他為什麼會與這明樽一樣人盡皆知?”
那人的眼神,頓時浮上了一抹笑意,淡然道:“墨言,十五歲入武,十六歲形意境。”
齊琶聞言,頓時一怔,旋即便是疑惑道:“十五歲入武?那時候經脈早就定型了啊?”
“我還沒說完。”那人翻了翻白眼,繼續道:“十七歲生辰之時,被廢去全身經脈,成為一個廢人。”
“什麼?!”齊琶頓時驚叫出聲,眼神頓時便是一陣緊縮:“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