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丞正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方向前走了幾步,便手腳無力,蘇袖見他搖搖晃晃的很是危險,道:“這位小兄弟……”
紫丞隻能憑借仙氣的密度判斷人在前方,手指鬆鬆的搭在琴上,隻是攻擊了一嚇就倒了下去。
“喂,喂喂,等等!!”樓澈驚叫了起來,“哇啊~~~!!!”
“假仙人!!!”蘇袖看到樓澈狼狽的躲過去,便擔心的喊著,南宮毓扶住紫丞,道:“不要了!袖姐!這位大哥又吐血昏倒了!!”
危險……“那個男人”……絕對……要殺了他……絕……對…………
模模糊糊的想著,紫丞終於是經受不住強行催動魔氣的反噬,重新陷入昏迷。
兩天後。
紫丞驚醒過來,身體依舊疼痛,卻比以前好了不少,甚至體內的寒毒也驅散殆盡,蘇袖見他醒來,欣喜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身體覺得怎麼樣?”
“……這裏是……”紫丞撫住胸口,有仙氣殘留。如此純冽的仙氣,難道是相丹?
……不可能。
蘇袖沒有發現他的一樣,說道:“這裏是薰風午原,離京城很遠,你放心,雖然不知道你怎會掉到那冰湖裏,但就算伱的仇家是魏王,他也找不到這來。你可以安心休養。”
魏王……?!難道……
“魏王?!!!是曹操嗎?現在是何年何月?”
蘇袖奇怪道:“何年何月……現在不是建安二十三年三月……你、難道伱真的與曹操有仇?”
“什麼?!嗚……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太過著急,紫丞又咳嗽起來,牽動著內傷,嘴角又有血絲沁出。蘇袖站起來,大聲喊到:“喂,你怎麼樣?小弟!小弟!快拿藥來!!”
紫丞咳嗽的厲害,根本無法回答,蘇袖連喊幾聲“小弟”,不見南宮毓回應,急得跺腳道:“怎麼這會兒需要他的時候反而不見人影!哎,你先不要亂動,我去拿藥馬上回來!”
蘇袖跑了出去,紫丞費勁的下床:“三年……居然已過了三年……落仙穀……我要趕快回穀……!!……呼……呼……………體內真氣竟完全無法凝聚……先找到可以引導真氣的東西吧……”
帳篷外麵沒有幾個人,紫丞小心的閃進一個帳篷,裏麵堆疊著大大小小的罐子壇子,打開一個的紅封,絲絲甜香飄散出來。
“……酒?也許可以試試。”
一連飲幹幾壇美酒,沒有功夫細細品嚐著夾雜著青鬆辛辣的果酒,紫丞試探內息,雖是依舊不能提起魔氣,內傷卻被壓製下來。放下壇子,一路躲閃奔跑,身後的白色帳篷漸漸遠了,紫丞微微放心。
“喂!等等!!這位公子!小兄弟!你、你傷這麼重,要去哪裏啊!”
蘇袖跟在後麵大喊著,不多時就追上了因內傷不能快走的紫丞。她道:“我剛聽小弟說你不見人影,真是嚇死我了!你這幾天燒得那麼高,好不容易醒來,好不容易醒來,怎麼能再逞強行動呢!”
紫丞道:“在下現在已覺得好了許多,恕在下有事先告辭,姑娘之恩來日定當回報。”
“你說什麼!什麼好了許多!你現在的臉色可比張白紙還差!快、快跟我回去!!剛好可以服下小弟煎好的藥!”
見來禮的不行,紫丞道:“……姑娘,恕在下難以從命。”
“你、你————看你長得文文弱弱、一表人才的,怎麼脾氣這麼拗!我不管你願不願意,總之,今天既然你是照顧不病人,就得好好躺著休息,說什麼我也要將你留下!”
“姑娘為何如此不講理?我並不願與姑娘動武。”紫丞已經化出古琴,端在手裏,蘇袖道:“不動武可以。你現在馬上隨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