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什麼感覺？”說這些，許亦燃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紅著張臉又不希望自己顯得娘娘腔。
“……”淩何刷的一下臉也紅了，這讓他怎麼回答？說自己光著下半身在一個男人身下被對方那個那個的感覺嗎？
“我的意思是……我都表示的那麼明顯了，你是不是……”
許亦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淩何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淩何紅著張臉看了許亦燃一眼，又拿起電話：“什麼事。”
說話的途中，許亦燃能聽得出來打電話過來的是誰了，看著淩何眼神閃爍的樣子都能猜出來是艾風。沒回淩何麵對艾風的時候表情都不同，現在就連說一句話都不如和自己在一起這麼淡然。
果然還是不一樣的，他就算再多說些什麼改變不了，淩何曾經喜歡艾風的事實，或許迄今為止也是。
“沒時間……嗯……好吧。”掛了手機之後，淩何繼續看向許亦燃。
許亦燃一點說下去的心情都沒了，一幹二淨，什麼好吧？到底是什麼好吧？
“艾風？”
“嗯。”
“讓你出去見見麵吃吃飯敘敘舊？”
“……你別誤會。”
“我能有什麼好誤會的，你們那點兒事兒我又不是不知道。”許亦燃白了淩何一眼，端著飯猛地扒進口裏，一點菜都沒有的飯吃在嘴裏味道有些怪，米也不那麼香了。
淩何沒說話，低著頭看向自己碗裏的米，剛才艾風說的話，成功的讓他煩躁了。
許亦燃自己擱哪兒悶生了會兒氣，又想起了淩何對他說，讓他別多想，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兒那個意思？讓他別誤會，也就是怕他誤會，個中的意思就是……淩何其實是比較偏向自己這邊的吧？
“他和你……怎麼說的啊？”
淩何抬頭，看見許亦燃嘴角沾了幾粒米還問自己，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有些刺眼。
“那天晚上的事。”
那天晚上，那個艾風失戀了幾天後的晚上，把淩何叫出去喝酒的晚上，在他家裏親吻淩何的晚上。
“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那天怎麼那麼晚？你去過他家？你到他家幹什麼？”
“他醉了，扶他回去。”
“有沒有乘著人家喝醉之際，幹出點兒什麼事兒來啊？”許亦燃本來隻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態問的，淩何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窺覷這種事兒不逼急了根本就跟沒有似的察覺不出來。
“親吻算嗎？”
聽到這句話，許亦燃差點被一口飯給噎死，強硬的咽下去之後瞪圓了一雙眼睛盯著淩何，死死的盯著，帶著點兒別的意思。
“說清楚。”
“他分手了，喝醉了，就親了我。”淩何跳過了中間可有可無的過程，他說話很簡潔，也讓許亦燃成功的鬱悶了。
奇怪了，艾風喜歡女的，分手了之後喝醉了會把一個人看成另一個人也很正常啊，可為什麼要是淩何？淩何是個男的！
這個問題，也許連艾風他自己都沒辦法解釋。
可淩何知道，他了解艾風，更明白當時艾風看著他的眼神中，那一點點閃爍的東西，隻是他不想要捅破，有些東西，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淩何告訴了許亦燃他和艾風是約在晚上七點鍾，校門口的一個小吃店裏麵見麵，許亦燃說，如果七點半他還沒有回來的話，就直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