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少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要不是還留著你有點用,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好好地活著。”江心弈輕蔑的說。

“什,什麼意思?”

“我和洛笙要結婚了,那一年你弄傷我的眼睛,現在是不是要賠給我了?”

江心瑤居高在下的俯瞰茫然的她,目光冰冷。

“我沒有,明明是你自己.....”

“對了,洛笙讓我轉告你,每一次他和你在一起,都惡心的想吐。”

“江小姐,醫院那邊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了。”旁邊一個人向江心瑤報告道。

江心瑤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就把她帶下去吧。”

話音剛落,隻見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毫不費力地就將江心弈死死按住,準備帶走。

江心弈拚盡全身力氣掙紮著,那幾隻手緊緊地抓住她,讓她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最終,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無情地從那張破舊不堪、散發著黴味的床上拖拽下來,摔落在冰冷潮濕的地板上。

躺在地上的江心弈,眼神空洞而絕望。

這麼多年來,她為了顧洛笙默默地奉獻出了自己的青春和心血,她曾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努力、足夠堅持,就一定能夠溫暖他那顆心。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那片潮濕的地麵上。

——

江心弈最後的意識,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地停留在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裏。

四周一片靜謐,隻有儀器發出的微弱嘀嗒聲和偶爾傳來護士匆匆走過的腳步聲。

她緊閉雙眼,陷入昏迷之中,但腦海深處卻似乎隱隱約約聽到有嘈雜的人聲在耳邊回響。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一定要救活她!不惜一切代價!”一個威嚴而焦急的聲音怒吼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另一個惶恐的聲音回應道:“首長,我……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啊!能嚐試的方法都試過了,可實在太晚了......”

是誰?

已經很久沒人對她釋放善意了。

儀器上的那一條線成了一條直線。

江心弈終究是沒有熬過去,她的記憶停在了這個秋天。

一聲尖銳的鈴聲在耳邊響起。

再睜開眼,江心弈發現自己回到了高中課堂上。

她正趴在課桌上打瞌睡。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己不是死了嗎?

“江心弈,你煩不煩啊?說了不用你買早餐,我自己有錢!”

江心弈抬頭,才發現麵前正站著是顧洛笙。

正一臉鄙夷的瞪著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再掃視一下周圍,所有同學和看戲一般,正盯著她們。

自己和顧洛笙,江心瑤是一個班的。

顧洛笙成績好,卻是一個貧困戶,這個秘密隻有她知道。

為了討好顧洛笙,她簡直把舔狗的真諦發揮到了極致。

每次吃飯都是她付的錢,一切開銷都是她買單。

可顧洛笙也把又當又立發揮到了極致,是勉為其難的接受她的好意,又對她的行為不屑一顧,當成一個笑話。

以前她為什麼沒看明白,甚至覺得,顧洛笙真是清高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