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了頭自然不是什麼好受的事,就算是沒有撞出腦震蕩,也至少能讓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所以他們還在說著什麼,我是壓根就沒聽見,就已經慢慢的昏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有些重,偌大的屋子裏就隻有我一個人。窗簾是拉上的,微微有一絲光透進來。我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於是溜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的時候,那明晃晃的陽光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或許是太過強烈的光線,讓我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外麵有小孩子的歡笑聲,好象給這個溫暖的日子增添了一些快樂的氣氛。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凝神細看,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在蕩著秋千,那飄飄蕩蕩的秋千,那隨風飛揚的長發,那如小仙子般美麗的身影,那天真快樂的的笑臉,仿佛就是來到這裏的一個快樂小天使。而旁邊護著她的是一直微笑著看著她的寧星!腦子裏有一刻不能思考,這樣的場麵太過溫馨,溫馨的讓我有些看不下去,溫馨的讓我莫名的難受。
迷人的寧星、漂亮的小女孩、飛蕩的秋千、歡快的笑聲,這一切好象隻屬於他們,而不屬於我簡寧凡。我和寧星之間到底算什麼?不是夫妻的夫妻?不是朋友的朋友?不是陌生人的陌生人?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卻沒有夫妻之實;我們可以象朋友一樣歡笑打鬧,但我們卻不是真正的朋友;我們不陌生,但我們卻都不曾真正了解對方。我們,或許就隻是一個契約下的兩個陌生人……
這樣的認知攪得我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疼痛,頭就象要爆炸了似的。我撫了撫額頭,轉身去床上躺下,窩在被窩裏大哭特哭,仿佛這樣的痛哭過後,我就再也不會為他哭泣,再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我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淚還是在臉上肆無忌憚的流著。為什麼要哭?我不知道,或許,是自己的某種希望變成了絕望吧?
進來的人不是寧星,我在被窩裏偷偷抹了一把眼淚。這樣厚重的腳步聲應該是王珂,寧星走路總是輕輕的,不象王珂這樣,就算是走路也帶著強勢的存在。
“唰”他好象又拉上了窗簾,我想他可能也在窗邊看到了那樣的場景,那樣用勁的關上,能擋住暫時的不快,可心裏的窗簾又是否能完全的拉上呢?
“寧星怎麼搞的?連窗簾也忘了拉上?”王珂自言自語的聲音,我躲在被窩裏一動也不敢動。一直不太明白王珂,他好象從來不當我是女孩子,就算是我和寧星單獨在房間裏,他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仿佛我就是透明人一般,在他眼裏完全的不存在,好象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和寧星之間也不會有什麼親熱的舉動似的,又好象他就那麼出現在這個房間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王珂出去了,腳步聲漸遠的時候,我露出了頭。或許剛才的痛哭讓我覺得心裏痛快了一些,至少不象剛才那樣難過,但全身的疼痛卻好象一直不曾離去。
“你醒了?頭還痛不痛?”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轉過頭來看到寧星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來著?我居然有些忘了!
“好多了”我淡淡的笑一下,這麼溫柔可人的女孩子才應該是陪在寧星身邊的人吧?
“你睡了很久,應該餓了吧?要起來吃點東西嗎?”她美麗的眼睛溫柔的看著我,真是典型的賢妻良母。
“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我突然想起那個跟我一起進來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