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昏昧燈光的酒吧裏,我聽到了有人低聲呼喊著這個女人的名字——霞姐。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裏忽隱忽現,像是一朵飄搖的孤雲,極力地靠近劉之明。
我藏身在不遠處的一個隱蔽角落,如同夜色中的獵豹,用敏銳的目光和耳朵捕捉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
同時,我手中的追蹤器像忠誠的哨兵,正悄無聲息地將他們的位置信息實時傳送給遠在外圍的探長陸辰。
“我問你貨怎麼樣了,別給我耍花樣!”
劉之明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他用力推了霞姐一把,仿佛是在驅趕一隻討厭的蒼蠅。
“我還沒玩夠呢,一會再跟你說貨的事情!”霞姐的臉色一沉,怒氣衝衝地從包裏掏出一盒煙,狠狠地摔在櫃台上。
那盒煙落在玻璃上的聲音,在我聽來異常刺耳。
我開始暗自揣摩這盒煙是否暗藏著某種玄機。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櫃台的那個男酒員竟然不動聲色地接過了煙。
這個男孩看起來樸實無華,年紀輕輕,似乎是剛踏入社會的新人,與酒吧裏那些油腔滑調、世故圓滑的服務員形成了鮮明對比。
“姐今天沒帶夠錢,先換一瓶那個。”霞姐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兩人交彙的眼神瞬間泄露了他們之間的默契,酒員微微點頭,遞給她一瓶酒。
那瓶酒,瓶子五彩斑斕,像是藝術品一般,讓人看不清裏麵裝的究竟是什麼瓊漿玉液。
霞姐的動作粗獷而直接,她毫不客氣地打開了酒瓶,並未讓酒員幫忙。
男孩愣在原地,顯然對霞姐的舉動有些不解。
她揮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蚊蟲,男孩便識趣地退到一旁,繼續他的工作。
劉之明嘴角掛著一絲譏笑,嬉皮笑臉地問道:“怎麼,最近過得不順心,都開始做起煙廠的生意了?”
霞姐沒好氣地回答:“托你的福,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小,現在隻剩下一個香煙作坊。”
說話間,她往一個酒杯裏瘋狂倒酒,酒液溢出,她卻隻淺嚐輒止地喝了一口。
“這酒味道不對啊!”霞姐皺著眉頭,不滿地說。
“霞姐,你今天又在這裏換酒,有這瓶已經不錯了,老板已經問我了!”
剛才的酒員小心翼翼地上前兩步,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霞姐卻一拍桌子,生氣地說:“瞎說,你們老板跟我熟得很,要不要把我倆的風流史跟你彙報一遍?”
酒員立刻低下頭,他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歲剛出頭,甚至更小的男孩,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驚慌,顯然沒有經曆過太多社會的風風雨雨。
我注意到,每當工作間隙,他總會坐在角落裏,眼神中流露出羨慕之情,注視著那些看起來成功的男士們,以及他們身邊纖細腰肢的女人。
他的眼神中,有著對未來的渴望,也有著對現實的不甘。
就在這時,一個醉酒的男人在酒吧的另一角摔了一個酒瓶,發出一聲脆響。
酒員連忙和另一個女服務員過去幫忙清掃。
今天酒吧裏的服務人員似乎並不多,顯得有些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