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滑落兩人的唇間,輾轉混入濃烈的吻中,有一點酸有一點甜,像是愛情的滋味。
想要清醒很難,想要沉淪卻很簡單。
當他激情地吻著她,當他用強壯的雙臂將她抱起來,走進房間時,她就已經沉溺。
耳畔轟隆的雷聲隱退,雨滴的聲音也消失,現在就算是天塌地陷,恐怕也再難驚醒她。
宗澈將靖童抱入了房間,將她放在他的黑色大床上,緊接著欺上去吻住了她。
靖童抱住他的後頸,承受著他或輕或重、輾轉激情的吻,腦袋暈陶陶的,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一會後,她緩緩睜開眼來,目光落在他的房間。
黑色的真皮沙發,黑色的大理石地磚與黑色的大床,純黑的設計凸顯出主人的冷峻不羈。
他纏纏綿綿地吻她,脫去她身上的束縛,也順手脫去自己的。
他溫厚的手掌在她赤裸光滑的身軀上梭巡良久,他們在黑暗中彼此探索對方的身體。
半晌,他俯在她耳邊低聲讚歎:
“童童,你好美。昨天我幫你擦身體的時候,天知道我要有多大的自製力,才能讓自己沒有占有你。”他低低笑說:“以前讀救生課程時,老師都沒有告訴我,
最大的誘惑是什麼。”
他的話讓她的臉紅了,而他在她身上探索,逐漸下移的手,更逼得她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全身。
“不許再說了,就隻有你最壞!”她臉紅耳赤地伸手搗住他的嘴。
宗澈低笑著吻她柔軟的手心,順勢吻上她白皙柔軟的手腕內側,另一隻手開始撫摸她柔軟光滑,如絲緞的大腿。
他記得昨天在山頂小木屋,當山風掀開她身上的被單,露出她美麗細致的長腿時,他霎時起了衝動。
他還記得在衝動莽撞的少年時期,他曾經非常地渴望她,想抱她,吻她,親近她,想看她對他笑,想她想得徹夜難眠,隻是這一切,他都不敢讓她知道,怕會被她嘲笑,也伯會嚇壞了她。
如今,美好的夢想即將成真,她就躺在他身下,任他輕憐蜜愛。
想到這裏,他更加衝動!
靖童覺得渾身發燙,身體繃得像被拉得過緊的弦,隨時都會繃裂斷開。
他強壯的下半身緊緊壓著她,灼熱的溫度從緊貼的肌膚傳來,他的手、他的吻,在她身上燎起無數火花。
她已經無法思考,所有理智責任統統被拋諸腦後,她渾身無力,隻能緊緊攀住他結實堅硬的肩膀。
她緊張害怕得微微顫抖,卻又暗中期待激情一刻的到來。
看見她那樣緊張害怕的神情,她緊閉著眼睛,輕咬著下唇,白皙的身軀不知因為激情還是羞澀,而泛著美麗的玫瑰光澤,宗澈心中微動了動。
“這裏,這是你的第一次嗎?”他俯在她耳邊問,有點無法相信,她都快訂婚了,還保持著處子之身嗎?
靖童的臉更見紼紅,還不能習慣這種過分親密的關係與問話,她羞澀地抬手遮住了臉,不敢看他的眼。
“告訴我。”宗澈低頭含住她的耳垂,或輕或重地啃咬,愉快地發現,她顫抖得更厲害。
“這不要緊!”靖童羞澀地叫了出來,因首次麵對男女問的親密關係而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宗澈笑了起來,“這很要緊!如果你是第一次,我會盡量溫柔點,如果不是,我就不用控製自己了。”
事實上,他已經在咬牙控製自己了,身體裏有股狂野的激情在激蕩,在尋求出口奔泄釋放,汗水一滴滴地從他前額的黑發,滴落在她柔軟白皙的胸前。
“不要再問,隨便你了!”她臉紅得像是快要滴出血來。
宗澈大笑起來,伸手將她緊緊抱住,似乎想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他笑著在她耳邊保證:“別害怕,童童,放鬆,我不會傷害你,我比這世界上所有人都珍惜你!”
他柔情的保證,叫靖童感到甜蜜而溫暖。
她逐漸放鬆下來,忐忑的伸出手抱住他,撫摸他挺直光裸的背脊,與結實緊繃的肌肉,感受到他身體裏緊蓄著的巨大力量。
當他低頭吻她白皙的頸部,吻她纖細的鎖骨,再向下滑到她的前胸,吻上她柔軟飽滿的豐盈時,她就忘記了周遭的一切,隻能隨著他的狂野熱情起伏。
窗外白光閃爍,雷鳴陣陣,狂風呼嘯,雨水橫流。多麼奇怪的夜晚,充滿了狂野的激情的夜晚,仿佛世界末日提前到來,瓊樓玉宇、繁華盛世瞬問傾塌,過了今夜就不再有明天。
他們在黑暗中激情狂愛著,不管還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