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鬆眯著眼睛,剛才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是真實的,雖然差牌沒有提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水麵上漸漸的升起淡淡的黃霧,慢慢擴張,好像霧霾一樣,再也看不見其中的情況。
“少爺?”
“應該很危險。”周鬆對比了一下,如果血肉蓮藕形成的危險,和現在陰陽路開啟形成的危險相比,就好像卡車和自行車。
如果朱慈等人聯合起來全力出手,應該也能抵擋得住走出來的那些陰邪。
現在朱慈整了整身上的五爪團袍,微微抬起下顎,輕聲道:“他們來迎接我了,還算尊重本王。”
“父皇?”朱慈忽然愣了下,疑惑地問道:“父皇也轉為鬼修了嗎?”
“吾兒如今也老了,有白發了。”那名紙人一動不動,手臂慢慢抬起,向著朱慈的腦袋摸去。
“王爺,走。”築基大修士突然出手,手掌漆黑,有猙獰的麵孔在手背上浮現,對著紙人發出嘶吼。
“怎麼,怎麼了,本王怎麼不能動了。”朱慈現在也沒有反應過來。
“王爺不要說話,不要看向陰陽路。”
周圍的護衛們,如今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被一個個紙人手拉著手,忽然身體抖動氣息漸漸衰弱,一縷氣息被紙人抽走,露出十分舒服享受的表情。
朱慈腦袋忽然低垂了下去,手掌反抓住拉著他的修士,“林供奉,聽說你也是通幽觀出身?”
“唉!”那名師爺身體一僵,脖子上掛的黃符立刻燃燒了起來。
“不管用。”他接著一把拍開了王爺的手掌,嘴裏噴出綠色的鬼火,向著虛空燒去。
啊!
有刺耳的慘叫,痛苦無比的尖嚎。
這名供奉身體幾個跳躍,從納袋中抓出黑狐麵具,輕扣在臉上,瞬間露出的眼睛裏泛起了綠色。
“怎麼會這麼多?”他全身都被詭異氣息包裹,小心的向後退去。
老王爺朱慈踮起腳尖,聳著肩膀,背對著他,依然是那種低沉威嚴的聲音:“林奉,你要背叛本王嗎?”
“唉。”林奉今天第二次歎息,已經知道朱慈的紙人身邊肯定出現了問題,引來了不知名的存在。
他學的是通幽一脈的功法,對這些東西很了解,可惜王爺朱慈壽元無多,不聽勸阻。
手中的煞武一連擊殺了十幾虛晃的人影,轉身如同大鳥一樣的向著遠處遁走。
與此同時,烏禮已經變換回真身,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蛟王府作為古老的存在,知道的東西,比起靖江王府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劉輝身體忽然發冷,他也是殺伐果決之人,瞬間氣血爆發,如同一道筆直的狼樣,煞武向著身後揮舞過去。
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紙人搖搖晃晃,半邊腦袋被他切了下來,流出了黑色腥臭的血水,不過嘴角依然掛著詭異的笑容。
“陰域這些鬼東西,大白天也敢走出來了?”劉輝作為築基修士,同樣有底氣,又一劍把紅衣紙人斬的燃燒起來,這才離開。
他猶豫了下,向著靖江城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些貴人性格喜怒無常,誰知道朱慈的死會不會遷怒於自己,聽說有些貴人死後要求老婆孩子嬪妃等等全都跟著陪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