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安全通道裏,空氣是冰冷的,相貼的唇瓣卻溫熱潮濕。
唇瓣被反複含吮,舔舐,齒間盡是他的氣息,有淡淡的薄荷香。
許靖安肆無忌憚掠奪她,比在武功山時還要凶,還要不留餘地,攻擊性強得幾乎要將她吞吃入腹。
齒關沒有閉合的機會,思淼隻覺得全身發熱。喉嚨、口舌無端變得很渴。像是在沙漠裏行走數日的迷徒,喉嚨幹得要著火,渴望一片充滿水源的綠洲。
許靖安是她的綠洲。
她閉著眼,睫毛顫得厲害,安靜的樓道裏充斥著與他唇舌交換時產生的曖昧聲響。叫人聽了麵紅耳赤。
腿腳有些發軟,吻卻沒有停。
揪住他衣襟的手漸漸鬆開,順著他胸口往上,越過他的肩膀,在他後頸交纏,手指觸碰到他柔軟漆黑的短發。
腳尖順勢踮起,更加貼近他。
聲控燈忽地熄滅,他們再次被黑暗包圍。
許靖安將她抱得更緊,仍不準備停下,反複糾纏她,與她交換口涎。
她漸漸招架不住,肺腑的空氣被抽幹,讓她有缺氧般的暈眩。
輕輕“嗯”一聲,推他的肩膀。
許靖安有些不舍地吮一下她的唇瓣,才將她放開些許。
樓道裏是兩人混亂的呼吸和交疊的心跳,比戰鼓聲還要劇烈些許。
思淼一手環著他脖頸,一手抓住他肩膀的衣料,幾乎是半掛在他身上。
額頭抵在他頸窩,平複呼吸和心跳。
太快了,胸口都被撞得發疼。
更讓她不解的是,明明已經一頭紮進綠洲,為何口齒依舊幹渴?
她閉著眼睛,咽動喉嚨,唇瓣熱麻,有細微的痛感。他吻得太凶了。
許靖安抱著她,低頭,鼻尖輕蹭她柔軟的發絲,聞到細微的柑橘甜香。融了冷空氣,好似一腳踏進白雪覆蓋的桔園。
他幾乎有些控製不住地親吻她柔軟的發絲,一個一個細碎的吻落下,頭埋得更低。
親吻她耳廓,耳垂,思淼軟軟的“嗯”一聲,受不住地抖了一下,嗬出一口潮霧的氣。
微微抬頭,又被人捉住唇瓣,綿長而潮濕的吻落下來。
他沒那麼凶了,變得溫柔,也更磨人。分開時,她幾乎要暈倒在他懷裏。
又是長時間的平複,她總算用潮濕,霧蒙蒙的聲音問他:“……你出來那麼久,是不是要回去了?”
許靖安鼻尖輕蹭她發頂,向來清越的嗓音變得幾分沙啞:“不急,我先帶你去酒店。”
“我可以一個人去,你回去陪阿姨。”
許靖安喉結滾動幾許,長長出一口氣:“現在我更舍不得你。”
思淼悄悄揚了唇,又和他抱了一會兒,主動從他懷裏退出。
腳跟踢一下門板,聲控燈亮起,許靖安得以看清她的麵容。
瓷白的小臉透著緋紅,皮膚細膩,像是一掐就破的水蜜桃。因仰著臉,他能看清她眼底未散盡的潮霧和眼尾一點薄紅。唇瓣紅潤地過分,有點腫,那顆小小的唇珠都快不見了。
他指腹在她唇瓣輕按,好軟。
思淼握住他亂按的手,抬眼,觸到他同樣潤澤的唇,耳根泛起熱意。
太紅了,就這樣出去,一眼就能看出他倆偷偷做了什麼。
更讓她招架不住的是,他低眼看過來的目光,直白濃烈得叫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