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備注，許靖安又問她：“為什麼要來武功山？”
思淼轉頭，他的臉近在咫尺，鼻尖幾乎碰到鼻尖，呼吸交纏在一起，她睫毛顫抖著，垂下眼。
窄窄的視線裏是他潤澤飽滿的唇瓣，唇色淡淡的，看起來很好親。
事實上也很好親，她感受過那裏的柔軟。
咽了咽喉嚨，小心呼吸著，聲音也輕：“以後告訴你好不好？”
她這樣說，許靖安就反應過來，往前靠了一點，蹭她的鼻尖：“和我有關？”
思淼被他蹭得心髒咚咚跳，好大聲，感覺整個客廳都能聽得見。
“嗯。”
“好。”
許靖安這次大發慈悲地沒有追著她問，大概是因為她沒有緘口不言，想著逃避，而是許諾了以後，簡直是史詩級進步。
“想看電影嗎？”
他說話時幾乎要碰到她的唇，但又偏偏留著一點點距離，就是不親上去，潮氣都落到唇瓣上。
他不動，思淼也不敢動，在咚咚的心跳聲和無盡湧上的焦渴中“嗯”一聲。
許靖安就問：“想看什麼類型的？”
思淼指尖抓緊了自己的裙子，很小聲地說：“懸疑……”
“嗯哼？”許靖安笑起來，又蹭她鼻尖，“淼淼老師看起來那麼軟，喜歡的電影類型那麼硬。”
思淼：“……因為可以全神貫注。”
“好吧，”他又笑，“看過調音師嗎？”
她繃緊聲音：“沒有……”
“那我們就看這個。”
“嗯。”
但他一點都沒動。
思淼疑惑：“嗯？”
許靖安終於認輸，引誘似的問：“不想親我嗎？”
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周遭空氣不斷升溫，渴意一點點上湧，喉嚨和唇舌都很幹，仿佛被烈陽炙烤的大地。
這會兒他這樣問，心髒跳得更快更急，周遭安靜，隻剩下彼此的呼吸。
鼻尖傳來磨蹭的癢意。
思淼喉嚨咽動，睫毛抖得亂七八糟，聲音繃得發緊：“……不是，讓我，考慮嗎？”
“嗯，”許靖安瘋狂給她下蠱，“所以，在你考慮期間，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一個炮仗在胸口炸開，炸得她四肢發麻，幾近窒息。
她從來沒想過能得到他的喜歡，但是她好像得到了。
從來沒想過和他有任何親密的行為，但是他們接吻了，直至現在他們依舊靠得那麼近。
他抵著她的鼻尖，不離開，像是一種邀請。
就像多年前，在她麵前蹲下，露出後背的少年。
她拒絕過，但依舊趴在了他肩上，從此，心動綿長。
有一個瞬間，她什麼都聽不見，像是被海妖引誘的貨船，直直跌進漩渦。
下巴輕輕往前遞，印上他的唇，真的很柔軟。
她親得很單純，輕輕貼上後就分開，睫毛抖得劇烈，心亂得厲害。
麵前的人似乎是很輕的笑了一下，她聽到愉悅的聲音：“還要親嗎？”
思淼彎唇，很害羞地笑了一下，抬眼去看他的眼睛，輕輕搖頭。
“好吧，”他說，“下次可以親久一點。”又蹭一下她的鼻尖，“我去調電影。”
“嗯。”
許靖安鬆開她，去拿遙控器，調好投屏頻道，用手機投屏。
驟然被放開，思淼有點不自在，揪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裏，板板正正坐在沙發角落，心裏還有點未消的忐忑和緊張。
許靖安投好屏，轉頭看她坐得老遠，一聲悶笑，朝她伸出手：“坐那麼遠做什麼？來我身邊。”
思淼看他攤開的掌心，隻猶豫了很短的一瞬，就把手搭上去。
立馬被他握緊，往他那邊輕輕一帶，她就乖乖坐在他身邊了。
大屏電視上出現龍標，許靖安關掉客廳的大燈，隻留下一點微弱的燈光，拆了桌上的小零食遞給思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