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說他有心髒病,現在怎麼了?”易小劍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他現在,在香港。前段時間剛剛做完手術,在休養。”
“哦。原來是這樣啊。所以,從他搬走以後,你們一直都有在聯係咯?”
“恩,時不時打打電話什麼的。他有說,估計再過半年,等身體休養得差不多了,要回來一趟。我們好多年沒見麵了。”
“到時候叫上我!”易小劍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想去見見那個廷宇哥哥。”
我有點意識到了,該不會,易小劍是在吃醋吧?
“易小劍,你不會是在吃廷宇哥哥的醋吧?”我突然想開開易小劍的玩笑。
“你想多了,我有那麼心胸狹隘嗎?”易小劍擺擺手,極力否認著。
“好吧。”易小劍真是一點都不坦誠。
我看了看醫務室的時鍾,都快10點鍾了,晚自修都結束了吧。
“該回宿舍了吧?”我用手指頭戳了戳易小劍。
他抬頭看了看時鍾:“恩,是該回去了。走吧。”
“唔……,你背我!”突然間想捉弄一下易小劍,雖然我沒抱太大希望他會答應。
“就今天一次啊。”他說著,把外套遞給我,叫我穿上,然後蹲在了床前。
“真的?!”我有點驚喜。
“快點上來啊,不然我就走了。”
“恩恩。”
易小劍的背不是特別寬,但是很溫暖。
“我不會很重吧?”
“重死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那我下來好了。”我假裝有點不高興。
“開玩笑的啦。你該多吃點了。”易小劍笑了。
“我很能吃的,你不知道嗎?”
“那怎麼還這麼矮。”
“你夠了啊!不要跟我說我的身高!”
“矮還不讓說了啊。”
“再說不理你了。”真是的,我最不喜歡別人說我的身高了。我又不是不想長高。
“生氣啦?”
我故意不理他,不說話,不出聲。
“開玩笑的啦。不要生氣啦。”易小劍背著我搖了搖。
“哼!”
“好啦好啦,真是開玩笑的啦。”
“不知道,不想聽你說話了。”
“好,我不說話了。”
易小劍說完那句話,就安靜了下來。
風輕輕的吹著,樹葉沙沙的響。天雖然是黑的,卻有點亮。能看得見飄過的雲,還有星星。
“你冷不冷?”我看風有點涼,易小劍又把外套給了我,有點擔心。
“不冷。”
雖然易小劍是這麼說的,我還是不由得抱緊了他一些。
“你是打算勒死我嗎?”這個易小劍,淨會亂說。
“是,要勒死你!”
“勒死了,你就成寡婦了。”他還很得意的說。
“你才寡婦。我不會再找男朋友啊。”既然你要氣我,我也要氣你!
“你敢!”
“那你就舍得我孤獨終生啊?”
“怎麼舍得?”
“那你還說這些七七八八的。”
“不說了不說了。”
說著說著,就到了宿舍樓底。
易小劍把我放了下來,讓我回去趕緊休息。
“知道啦。突然覺得你好囉嗦。”說著想把外套還給他。
“你直接穿回去吧,省得病剛好又著涼了。明天再帶來給我。”
“哦。好。那你回去也早點休息。”
“恩。你快回去吧。”
我剛轉身要走,易小劍又叫住了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幹嘛?”
“我要回報。”說著,還是指著自己的臉。
我一下緊張了起來:“你又開玩笑,被人看到怎麼辦?不要!”
“烏漆麻黑的,誰看得見啊。快點快點,好冷。”他毫不在意的說。
“那你閉上眼睛。”我實在墨不過他。
我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轉身就朝宿舍跑去。
等易小劍反應來,我已經跑進了宿舍樓的樓道裏。用手按著胸口,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得很用力。
“好好休息啊!”我聽見了易小劍喊了這麼一句。
等我再探頭出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