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似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麵,我站在一個主席台上,但不是我們學校的主席台。我站在欄杆邊,底下的跑道上在進行著賽跑比賽。我四周,沒什麼人,我就舉著一台相機,對著跑道起點一直按著快門,嘴角洋溢著笑容。
發令槍一聲令下,起跑線上的運動員一下子都跑了過來。直到他們經過我麵前的時候,我一直對著其中一個人喊著加油。似乎,在夢裏麵我還喊了那個人的名字。但是,我隻能感覺到我的嘴巴在那張合著,卻聽不見我叫出的那個名字。
直到那些人跑過了終點,我在那歡呼。我在那開心的跳著。突然有個人拍了我的肩膀。
還沒等我回過頭看,我突然從夢裏麵驚醒。宿舍裏還是一片黑暗,我抬起枕邊的鬧鍾一看,才4點多。我放回鬧鍾,想起了剛剛做的那個夢。我隻記起了大概的情節,卻回想不起讓我歡呼雀躍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想著想著,我又睡著了。這一次,就隻是沉沉的睡著了,沒有再做任何夢。
等到我早上進教室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夢。我講給了曉真聽,曉真看著我說:“那個主席台不是我們學校的?你有去過別的學校嗎?”
“沒有啊?我讀的小學比較偏僻,沒有主席台,隻有一個升旗儀式時用的小旗台。而且,我也沒去過其它學校看過。”
“那就奇怪了,不會是預知夢吧?!”曉真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這麼說了出來。
“預知夢?!”我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對!預知夢!我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夢,有點玄乎。”曉真突然露出了很陰森的表情看著我說。
“不會吧。預知夢不會是可以預見未來的事情吧?”我驚呆的看著曉真說。
“對!沒錯!那種感覺特別玄乎。也許你現在並不在意,但是等到以後有一天,一會突然發現,你在做的那件事情似乎似曾相識。”她簡直就是發揮了當一個職業女巫婆的特性,跟我繪聲繪色的講解了‘預知夢’的奇異之處。
我聽著她那麼講著,越來越覺得神奇,但還是覺得不可信:“你開玩笑的吧,那麼玄乎。”說著還覺得突然感覺到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她一下子瞪著我,很認真的說:“是真的!不騙你,我有認識的朋友也遇到過這種事情的!”
“好啦,我相信你了!”我看她眼神那麼篤定,覺得好像她說的還有點可信度,不過,還是抱著懷疑的感覺,“不過,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那個人的臉,夢裏麵的那個人。”
曉真在那擺擺手:“很正常啦,一般都這樣。除非有一天你突然遇見那個人了,你才會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哦。”我聽了,很認真的想著。夢裏麵,我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人一定不是易小劍,也不是廷宇哥哥。而且,那個地方,那個場景,我從來沒見過。不過,真的像是曉真說的那樣,是個預知夢嗎?還是,那就隻是平常的夢。
直到上完早讀課,我一直都在努力回想夢裏麵,那個人的臉。但是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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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這個‘預知夢’慢慢的被我遺忘了。可能,我還是不大相信它真的能‘預知’我的未來吧。
我依舊過著平凡無奇的生活。一到周末,我依舊會打電話給廷宇哥哥,他一直在慢慢複原。心髒排斥現象出現的頻率也慢慢減少了。我想,會不會是我之前生病在家的時候,那些祈禱都被天使聽見了。不過,隻要廷宇哥哥好起來,什麼都不重要了。這樣一來,再過不久,我應該就能見到好久不見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