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明代·楊慎
佛說:五百年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從三國的展覽館回來以後,詩穎的心中充滿了彷徨與無助,淚水頓時迷失了詩穎的雙眼,朦朧中,似乎一個英俊的騎著白馬的少年向詩穎慢慢地走來,還是那雙冷漠卻又充滿了深情的眼神。
清晨,一覺醒來,頭昏昏沉沉的,眼睛腫腫的,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喂,詩穎啊,你怎麼這麼多天也不接電話啊?你知道你已經一個月沒有跟家裏頭打電話了嗎?媽媽很擔心你——”
一個月?原來就隻有一個月。
詩穎聽罷,喟然歎息。沒想到在浩浩蕩蕩的三國亂世中幾經起伏,生離死別,肝腸寸斷,回到了現代,卻隻不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好的,媽,我知道了。”
詩穎不想讓老媽知道擔心,恨不得馬上掛了電話。但耐不住老媽溫暖和藹的聲音,詩穎象征性的寒暄了幾句,便著急地掛斷了電話。
心情再也不能平靜了!
詩穎走到沙發上,一股腦兒地躺在沙發上。
窗外,天空中飄起了片片雪花、似輕舞在空中的幾片銀羽。雪花安然下落,落到樹上,落到草葉上,是那樣的寧靜而又安詳。伴著陣陣的風,銀雪翩飛,朦朧了這銀裝素裹的世界。
又是一年的冬天!
誰曾會想到,也是一個冬天,詩穎和他在長安街頭相遇。
東漢,公元190年,初平元年,冬。
寒冬臘月的日子,最是讓人難過。彤雲密布,朔風漸起,狂風怒號,雪花紛飛。白皚皚的雪花席卷了長安城內外。
長安城,司徒府邸。
一位披著雪白色披風,身著鵝黃色長衣的女子站在府內大院的長廊上,望著漫天飄落的雪花,表情甚是惆悵。
“小姐,我們回去吧!夜已經深了,外麵天氣涼,您的身體還沒好呢?”不一會兒,一位身著樸素的丫鬟巧雲走過來說道。
“好,爹爹也該回來了。”白衣披風女子言罷,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名披著雪白色披風,身著鵝黃色長衣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詩穎。十天前,詩穎還是一位芳齡不過23歲的準白領女子。十天後,卻成了大漢朝司徒王允的幹女兒,而她也有了另一個名字——貂蟬。
王允是東漢末年朝中大臣。出生於宦官世家,十九歲的時候便開始擔任公職。壯年的時候任豫州刺史,後因為與十常侍之一的張讓的鬥爭中失敗,辭官歸隱。中平六年何進掌權之後重新出仕,曆任從事中郎和河南尹。不久前,何進被董卓所殺,王允也取代了楊彪擔任司徒兼尚書令的職位。
董卓進軍長安後,挾天子以令諸侯。無視朝綱,禍亂宮廷。長安城內,民怨鼎沸。勤政愛民的王允自然之道董卓乃奸佞之臣。自董卓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那一刻起,王允便私自製定計劃,隻盼有朝一日能夠扳倒董卓,還天下太平。
此時,王允剛剛被提拔為司徒,滿天的應酬讓王允很少來看望貂蟬。詩穎來到這個時代,成為貂蟬的那一刻起,十多天,從未見到王允來過。
回到屋中之時,王允卻正坐在桌旁,烤著火吃著點心,見到詩穎進屋後,嗔怒道:“天寒地凍的,你不在家烤火,出去瞎溜達幹什麼?”轉而又對著詩穎旁邊的丫鬟怒斥道,“小姐若是生病了,我絕不輕饒你們!”
丫鬟巧雲被王允這麼一威嚇,頓時猶如心髒噗通一下掉在了地上一樣,立刻跪了下來請罪求饒。
詩穎走上前,側坐在王允的身邊,道:“爹爹說笑了,女兒哪有那麼矜貴啊?前些年在山西,女兒不也是在大雪天出去玩嗎?那會兒爹爹還跟女兒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呢!”
王允微笑著看著貂蟬,道:“你呀,就會嘴貧。長安比不得山西,魚龍混雜。加上天寒地凍的,你日後還是少出去一點為好。”
詩穎隨口應聲道:“知道了。”
詩穎的話剛完,巧雲便端著載滿熱水的盆子過來半跪著給詩穎洗手,洗完後,便又拿手巾將詩穎的手擦幹,又挑了點琥珀色的膏脂擦在詩穎的手上。詩穎隻覺得聞起來香香的,卻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