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惡狼穀。
惡狼穀,位於東內省的東麵,離曲城有幾百裏的路程,這可是個久負惡名的地方。十幾年前也不知道從那裏跑來了大群的狼,常在那裏出沒,周圍的人畜常被餓狼所傷,很多人畜都被狼吃了,周圍的獵人和軍隊,都去殺過狼,但就是殺不盡。軍隊來了一次就再也不管了,人們沒有辦法,隻能搬離這個地方,後來這個地方就被叫做惡狼穀。現在惡狼穀方圓二十裏以內,是沒有人煙的,也從沒有人再敢往裏麵去過。近幾年都說惡狼穀裏麵的狼很少了,但是在夜裏還是能聽到狼嚎,人們誰也不敢進去,當地的獵人也隻是在外圍打獵。
狼這種動物,是一般人對付不了的,狼的凶狠、狡猾比人過之而猶不及,敢去殺狼的,隻有大隊的老獵人和軍隊。
那麼劉楓自己去對付狼,還能活著回來。
這時有人明白了,劉楓當初說,他額頭上的傷疤是被狼咬的,原來他是去殺狼了。
劉楓這會的表情有些懷念:“進了惡狼穀,我一直在邊緣的林子裏轉悠,渴了就喝點溪水,餓了就抓點野物來吃,生吃。在那裏,狼才是霸主,它們的嗅覺是很靈的,如果是順風的話,你烤的野物,幾裏外的狼都能聞的到,狼群就能找到你。我都是在樹上睡覺,夜裏,山穀中回應著狼嗥和梟嗚,淒惻、慘烈、令人心驚;白天,隻有風的啼泣聲。我一直在等,等一條落單的狼。到了第五天,終於有一條狼找到了我。當時我正在追一隻山雞,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條狼已經盯上我了。我還在追著的時候,狼突然就從我的側麵撲來,我扭頭看到這條狼時,它已經躍起在空中了。我來不及去抽刀,一手摳住狼的上顎,一手摳住狼的下顎,被狼撲倒在地。狼的嘴被我摳住,沒法咬,兩個前腿在我胸前亂抓,我雙手用力,右膝猛的一頂,狼被我甩了出去,我慌忙起身,剛拔出了隨身的刀,狼就撲到了。它是照著我的脖子咬來的,我矮身後退,刀刺進了它的下顎,但是它合嘴的時候,狼牙也在我額頭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說著,劉楓摸了摸額頭上的那一道傷疤,坐在這裏的人完全都聽傻了。
劉楓放下手,繼續說:“還沒等我用力,狼一甩頭,就把下顎從刀上拔了出來,我的刀差點被它甩掉。我和狼這才分開了,狼的下顎在滴血,但是它沒有叫,眼神還是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我,凶狠一點也沒有減。它開始圍著我轉圈,我也一直跟著它轉。轉了兩圈,我以為它又要攻擊了,它的身子一頓,朝後方一轉,跑了。狼跑的時候,我才發現它的一條後腿有點瘸。我看著它跑了很遠,也轉身跑了,跑了很久,才爬到一棵樹上,包紮自己的傷口。這時的我,身上被狼抓的已經不成樣子了,血把衣服都染透了。我在樹上一直躺到第二天,才找到一條小溪去洗傷口。我洗的時候,感覺到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來這條狼真是餓了……我和這條狼一直鬥了十七天,誰也沒有占多大便宜。但是,最後,是我扛著它出來的。”
這些人聽劉楓說完,沒有人說話,都在想,劉楓經曆的這些,如果是自己,能活多久?
劉楓等這些人想了一會,才開口說:“我的功夫就是這樣練成的,你們誰還想練?”
“我。”一個人‘曾’一下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