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祁暖好不容易控製身體翻了過來,歪頭打量著周邊的環境,空曠曠的,地麵上幹淨的隻剩他這個存在。雖然光線很昏暗,但他的眼力卻意外的好,能看清很遠的東西。
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自己是赤身裸體的,祁暖臉有點紅,要是有人闖進來怎麼辦,雖然他還小,但他也不樂意被人看光。
突然四周變得亮堂,祁暖吃驚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發出耀眼的金光,在他還在捉摸自己體內哪塊地方變異時,他躺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漩渦,將他吸了進去。
正走向頂樓的人腳步一頓,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小娃娃?”
強烈的墜落感讓祁暖不安地握緊了小拳頭,伴隨著耳際不斷響起的痛苦的嘶吼聲,祁暖的心情開始一分分沉重起來。
啪。
祁暖落在了一個冰涼的懷抱裏,他瞪大了眼。不是他大驚小怪,他周身隻有薄薄的一層金光,接觸到陌生的男人時,金光突然大盛,像赤金色的火焰想將男人整個吞噬掉,祁暖聞到了空中肉體燒焦的味道。
男人掐了個祁暖看不懂的手勢,瞬間一股黑氣從男人身上冒了出來,和金光形成了微妙的平衡。祁暖眼神閃爍,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股黑氣,他的口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咿呀。”祁暖的小胖手拍拍男人抱住他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這男人臉上詭異的笑容令他很不舒服。
“再亂動就吃了你喲。”薑癸語氣不耐地摁住祁暖亂動的手,“本以為可以通過你離開這破塔,沒想到你這麼不中用,本座等你百年,百年後,若你不能助我離塔......”
幸虧祁暖是披著小孩皮的大人,能聽懂男人的話,他明白,這個男人在威脅他。
薑癸的手方才被金光灼燒,鮮嫩的紅肉都露了出來,他毫不猶豫地撕開死皮,鮮血甚至有幾滴濺到了祁暖白嫩嫩的小臉上。祁暖看著這一幕牙就疼,閉上眼睛,當看不見正享受著痛感的變態男人。
祁暖的身子還小,雖然有奇怪的金光護體,他的體力依舊很弱,很快因為疲倦而真的睡過去了。薑癸笑著用沾滿鮮血的手指戳戳祁暖的臉蛋,沒弄醒對方,他有些不高興,又不能弄死對方。
將幼小的嬰兒放到地上,薑癸咬破指尖,擠出一滴精血在祁暖的胸膛上畫了個奇特的圖案,薑癸滿意地看著自己血跡融進了白皙的肌膚,一個妖冶鮮紅的刺青形成了。這自然不是簡單的刺青,而是薑癸防止不識相的人覬覦自己所有物而打上的標記。
睡夢中,祁暖感覺胸口那一塊燙燙的,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小身子。
低等的妖物想偷襲他,皆被他身上金光吞噬,隨著吞噬妖物越來越多,金光的力量也越來越純,吸引更多的妖魔飛蛾撲火地擁了上來。
修真界的修士們在外頭奇異地看著金光一點點淡去,抵擋他們前進的威壓也消失了,在幾個大能的帶頭下一窩蜂地來到了玲瓏塔前。此刻的玲瓏塔因為失去金光的庇護表麵又被陰氣蠶食了,眾人隻能隱約看到它的輪廓,不過還是被它巍峨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不愧是上古留下來的仙器。”有一修士情不自禁地讚歎道,有人聞言眼底露出貪婪的光芒,知道塔內有什麼的人看到這幅場景隻是在內心冷笑一聲。
幾個掌門目光對視,皆發現了對方的猶豫,畢竟這塔的凶煞之名,不是他們可以挑戰的。
“異象消失,我們無從知道異星的下落,禁地危險,我們暫且撤退,容後再議。”無極門一位大乘期的長老如此說道,眾人沒有異議,都紛紛禦劍離開此是非之地。
至於那些偷偷留下來的人,他們的命運已被注定。
貪婪,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