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李宰賀依然來找一起用午飯。

在兩人走後,宋宇彬有了空隙把昨晚手下連夜整理的資料交予具俊表與蘇易正過目。

“李宰賀,原名李濟夏。親身父親是大律師,母親是二奶,他本人就相當於私生子的存在。[李濟夏]是他父親給的名字,[李宰賀]則是來自己於他母親,也是他的正式用名。他素與親身父親不合,有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名,感情卻意外很好。”

“好了,不要背這個了,資料上都有。”具俊表不滿地打斷宋宇彬吊人胃口的惡趣味,看也不看手中的資料,隨手擱在桌上:“還不知道有用的,都在你腦子裏,說吧。”

“OK~OK~”宋宇彬痞痞地聳聳肩:“我之前有提過他在兼職模特吧?他的藝名叫Haje。”

“Haje?最近突然紅起來的那個。嗬,當紅模特打扮成書呆子……果然有點意思。”

“沒錯~”

對於宋宇彬明顯諂媚的讚賞,蘇易正翻了個白眼,低頭看資料。

宋宇彬繼續爆料:“你們知道他的哥哥是誰嗎?——李,民,夏。”

具俊表完全對著名字沒有絲毫映像:“那是誰?”

“直接導致絲草入學的因素,被紅紙條逼得跳樓自殺的那個。”望著具俊表,宋宇彬突然一改剛剛嬉笑的腔調,聲音平板地說了出來。

一時間,氣氛沉滯了下來。哥哥被逼得跳樓自殺,弟弟喬裝打扮進入學校,接近F4。這說明什麼?

具俊表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始為自己曾經的任意妄為而感到後悔了。“……他現在怎樣了?”愧疚與警惕一同一絲絲地衍生,而這兩者之上,是來自對智厚的無比擔心。

畢竟,現在離那人最近的,是智厚。

似乎看出了具俊表的想法,宋宇彬選擇性地回答:“命還在,隻是精神失常了……有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據打聽,當時有人看到智厚把人送去了醫院。”

“……你的意思是,智厚從頭到尾都知道——並且他不但一直瞞著我們,還不顧這個可能在仇視F4的人會有傷害他的可能性,而稱兄道弟?……哈,不可能吧。”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具俊表的手卻慢慢握成了拳頭。

“嗬,俊表。”蘇易正一直眯成一條直線的嘴唇,蒼白得幾乎與臉同色:“我們心裏都清楚,以智厚那小子的性格,他會這樣做。”

宋宇彬點了點頭,對著沉默下來的蘇易正與具俊表繼續說道:“我也這麼認為。可是,聽那裏的醫生護士說事故的理由是意外——我們都知道,這不是。另外一直以來,智厚會時不時去探看,那人也一直在照顧哥哥,似乎相信了事故的原因,表現得非常‘正常’。就這幾天觀察來看,似乎也隻是單純的為避免騷擾,而改變了外形。”宋宇彬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就表現而言,似乎對我們沒有任何仇視等之類的可能。”

“希望是這樣。但是,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戲演得太好了,連智厚都騙過了——那麼,這人很危險。”智厚居然是這麼一直待在一個這樣態度不明的人身邊:“無論是真是假,先讓他們遠離智厚。”具俊表微眯著眼睛,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他哥在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