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宰賀打開車門跨出車外,回過身對著尹智厚高興地笑著,鞠躬感謝道:“謝謝哥~”

“不用謝。”回應著,在李宰賀的意外中,尹智厚也跨出了車。

微笑著詢問:“介意哥上去你家看一下嗎?”

心中緊了一下,想起現在自己哥的情況……李宰賀隻能勉強回笑:“當然可以~”沒有理由拒絕,隻能答應。

跟著宰賀進了巷子,一路上就像巷口那樣狹窄,轉過好幾個彎,時不時會碰到幾個一身小混混打扮的少年或站或蹲地在路兩旁,可能是因為日夜顛倒的生活,也可能是因為藥物,麵黃半聳拉著眼皮,陰瑟瑟地看著一身神話高中校服的李宰賀帶著一身名牌的尹智厚走過。

上了陰暗的樓道,來到了有點生鏽的鐵門前。這種地方就是宰賀的家?尹智厚吃驚。宰賀的家他原先有去過,是間不大的公寓,比較簡單卻也不會如此簡陋。後來聽他說換了房子,他不詳說細自己也不能問詳細,畢竟之前有被仇視抵觸過的曆史,雖現在關係看似不錯,但難保追問會可能被感到緊迫盯人而厭惡。而且,說好了有困難就會找自己,也已經開始這樣做了,便想著即使是突然換了房子,也隻是想換個環境,不會有什麼問題。

卻萬沒想到房子竟是這樣,並瞞著自己。

“智厚哥,你先坐,我去把哥帶出來。”

尹智厚坐下後,看到李宰賀走到房門前,輕輕將房門打開了一點,看了一眼,隨即又關上了。

“哥他睡著了,要不先我們看電視等等吧。”說罷走到桌子前拿起電視機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開了電視後,李宰賀開始把音量調大。

“電視還是小聲點吧,你哥不是在睡覺嗎?”

“……啊,也對……我是按錯了。”李宰賀鎮定著慌亂調小了音量,並將頻道按到了武打戲:“哥,你慢慢看,我去泡茶。”

“謝謝。”知道宰賀條件不好:“水就行了。”

“好的,聽哥的。”

李宰賀倒完兩杯水回來時,發現尹智厚臉露疑惑。

“宰賀,我怎麼聽到些奇怪的碰撞聲?”

心頭一跳:“有嗎?我怎麼沒聽到?”暗暗望了房門一眼,李宰賀佯裝猜測:“哥是不是聽錯了?是電視裏武打電影的聲音吧?”

“……可能是吧。”將疑惑隱在心底,溫笑著接過宰賀遞過來的水:“謝謝。”

李宰賀走近坐在了尹智厚身邊,兩人看了一會武打電影,尹智厚暗中環視了房子一周,輕輕問道:“為什麼搬到這裏呢?如果是想換個環境,哥是支持的,而且這種環境對你哥的病也不好。”

“……是嘛,也對。我當時隻顧著把哥接出來,光想著照顧哥,沒想到這麼多,現在還真多虧了智厚哥的提醒呢~”

“那麼,需要哥幫你找房子嗎?”

“不用了,之前醫藥費一直是智厚哥給的,之前房租又是智厚哥偷偷給交了,我一直有在打工,再加上哥的保險,還有父親每個月給的錢,買房的錢存得差不多了。”

這是尹智厚第一次聽李宰賀提起他的父親。雖然之前他就一直疑惑,為什麼有一個能讀神話高中的哥哥,弟弟的生活卻是這麼貧困,而哥哥出事後,也不見讀神話高中的人應有的有錢人模樣。但宰賀連提都沒有提過,自己也不好問。現在他至少知道了他父親是有給錢他的。

隻是給了多久,給多少,就不得而知了。至於查人這種行為,尹智厚從來是反對的,不可能去做。這從他即使知道了劇情,對劇中出現過的現實中的陌生人的性格有一定了解,也不會多加幹涉中就可以看出。

這當中有淡然的心境,也有尊重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