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柯開始和姐姐視頻聊天,嶽柯以前就話不多,今天話就更少,顯得心事重重,嶽濤今天晚上也有些怪,對弟弟大講世界上那些金融寡頭的發跡史,姐弟倆似乎嘮不到一起。
這次視頻時間有些短,楚晴也聽不太明白,不知道嶽濤講那些大道理幹什麼?隻是一個多月沒見了,自己隻想陪著嶽柯多坐一會,視頻一結束,倆人就開始聊起來,東拉西扯嘮個沒完,到後來還是嶽柯停了談話。楚晴回到自己房間發現已過了午夜。
周末嶽柯出人意料的沒有去陪梅朵,而是領著楚晴去了公司自己的辦公室。公司裏也沒有什麼人,嶽柯把楚晴領進自己的辦公室,對著那張市區地圖,和楚晴又聊了起來。
原來H市前幾日來了一個洋人,據說是從美國來的,一個什麼什麼的金融投資人,叫傑夫,究竟是什麼來頭,也沒有人去美國查他的底。這個傑夫派頭十分大,到這裏轉了一圈,這個也瞧不起那個也看不上,說本地連個世界級的寫字樓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知道了羅亞和維達建寫字樓的計劃,竟然要把這個項目給買到自己手裏,由自己來開發。
隻玩了一個多月,就能掙到一筆可觀的錢,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嶽柯心裏總是覺得別扭,難以決斷。而傑夫還継續興風做浪不消停,又開始和舒展走的很近,據說倆個人還是在美國的同一大學出來的。對此舒展很是得意,前些日子嶽柯和錢百萬搞合作,弄得他很是鬧心,現在風水輪流轉,自己也可以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了。
舒展與這位前校友有很多共同的愛好,雙方即談得來,也玩得來,現在舒展幾乎都不找嶽柯來玩了。
嶽柯說完之後,雙手抱肩,笑著對楚晴說:“楚大老板,你看我應該怎麼辦?”
楚晴見嶽柯還能笑得出來,覺得局勢對嶽柯還不嚴重。本來嘛!嶽柯現在發展得順風順水,即使寫字樓那不做了,也還能掙上一筆,那一筆錢自己當一輩子保姆也掙不來。
楚晴把嶽柯的問話當成了考題,小打小鬧還可以,這樣的大題自己可不行。嶽柯見她低著頭不說話,自己也思考起來,氣氛有些沉悶,嶽柯有心想開個玩笑,張了下嘴又閉上了。正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嶽柯看了一下,接聽了電話。電話是錢百萬來的,在電話嚷嚷著,要請嶽柯去家法國餐廳吃大餐,錢百萬最近不知怎麼轉了性,迷上了歐洲風,就錢百萬那個暴發戶的模樣,現在連西餐廳都不去了,說是低俗,自己要一步到位玩高雅,所以現在一請人吃飯,就去法國餐廳,據說還特意請人教過他法國菜的吃法,頭一次和嶽柯去吃法國菜時,居然指導嶽柯如何如何。
嶽柯笑了一下,點頭答應,看了一下時間還早,便和楚晴聊起了3D打印機,如果自己的塑料廠有個3D打印機,就可以實現模具的快速製造,減少模具成本和時間,很好的解決複雜母具的製造問題了。隻是這東西價格嗎……,讓嶽柯最終還沒有下定決心。
倆個人又聊了一會,嶽柯便領著楚晴去吃大餐,真的是好地方,整個餐廳異常的幹淨整潔,鋼琴曲悠悠回蕩,是莫紮特的還是斯特勞斯的?楚晴就不知道了。
侍者則是雪白的白襯衫外套潛紫色馬甲,紮著藍紫色的領結,步法輕捷,腰身筆挺,拿帶有玫瑰花香味的便箋,問倆個人吃什麼?雖然說的是中國話,但卻帶有巴黎味。錢百萬也正好剛到,身邊跟著個女子,嶽柯悄悄告訴楚晴,那女孩是個外語學院的大學生。
錢百萬十分熱情的和嶽柯打招呼,笑容堆得臉上都快裝不下了,楚晴卻總感覺他是笑裏藏刀。錢百萬也與楚晴打招呼,盡管楚晴對錢百萬沒有好印象,還是禮節性的微笑著應了一聲。
楚晴自認為做得禮數周道,可錢百萬心中卻很是不爽,心說:拽什麼呀!就是命好榜上個高富帥,還真拿自己當公主了,頂天也就是個灰姑娘。不光錢百萬對楚晴不爽,連他身邊那個女孩對楚晴也不高興,理由就是羨慕嫉妒恨。
楚晴也不在乎,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了解嶽柯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性格,愛用什麼眼光看,是他們的權利,自己也管不著,再說用冷眼看自己的人多了,也不差多這兩個。隻是楚晴剛一見到錢百萬,心裏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警覺,那是一種野獸嗅到危險的直覺,為什麼這樣楚晴不知道。舒展遇險的那天晚上錢百萬開始沒露臉,即使露臉時天已經是濃濃夜色,她又忙著逃命,也沒看清模樣,所以楚晴隻是有種不好的感覺,卻說不清楚為什麼。
那個女學生開始顯擺自己的法國飲食文化,親自點酒點菜,並且不時冒出幾句法語,這讓侍者開始難受,他雖然說中國話法國味很正,但法語基本會不上幾句,真要會法語,誰還在這裏伺候人。他越難堪,陪著錢百萬來的女人越來勁,一個穿著藍白細條襯衫,外套水粉色緊身馬甲,紮著紫色蝴蝶領結的小女侍者走過來替下男侍者,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和錢百萬帶來的女人交流,總算讓這個女人的法語有了用武之地,隻是楚晴發現,有人和她用法語交流,她反倒臉上冷冰冰的。
吃飯時這個女人又不閑著,開始介紹上來的酒和菜來曆和口感特點,她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依然很嗲也很受聽,說話時中文與外語時常的串門,三個人中隻有嶽柯知道那是法語。隻是那個女學生同時總愛用眼睛瞟向楚晴,言外之意,你個山溝裏來的村姑,連渤海你都沒見過,更不用說地中海和大西洋了。一旁邊的錢百萬很滿意,認為自己的妞給自己掙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