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飛速的在鐵道上飛馳。安然坐在靠窗的位子,看著車窗外景色的影子飛過。她任憑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飛速的在鐵道上飛馳。安然坐在靠窗的位子,看著車窗外景色的影子飛過。她任憑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三個月前
安然坐在座位上哈哈大笑,她來到這所學校1年多,從一開始的互不相識到最後什麼笑話都開,她坐在座位上抱怨著班主任的種種惡心變態和煩人,和同桌喊著,鬧著。她今年初三,比同歲的孩子早上一年學。他父母的意思就是早上一年早懂事一年。但用在安然身上,雖然她早上了一年,成績勉強排在中偏下,但她父母賜予了她較好的容貌和適中的身材。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是被男生追的,以她的話:“我從不擔心找不到對象,因為我完全可以幾個月換一個。”
而當她在教室裏和同學打鬧時,她的父母正在一些紙上簽字,一直到把紅色的結婚證遞上去變成綠色的離婚證。然後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各走各的。
安然看著黑板上的函數,腦子裏卻浮想著這幾天父母的神情總是不對。包括今天早上,她爸爸拿出一張折了的紙讓她簽名。她拽拽的簽完然後自豪的說:“帥吧。”但當她說這些的時候,她媽媽卻一直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安然,你來解一下這道題”安然回過神來正好對上王老師那生氣的眼睛。她從心裏得嗖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站起來,她滿腦子事情,所以連題都不知道是什麼。隻見她的數學老師說:“還有一個月不到就中考了,你們上課還這麼溜號,不想考高中了,還來上學幹什麼,在家呆著繼續遐想唄。”
安然在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低下頭裝作用心聽著教導,周圍有同學在笑。她本來也沒想過考上那個一腳踏上清華北大的一中,能上個普通的中等的高中就好。她心中默想。再說她就算不想上一中,她爸也一定會給她弄進去。
初三臨近畢業,似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畢業的喜悅和中考的緊張。悶熱的教室裏,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八點,整整九個小時,窗戶都是開著的,已經沒有人顧著太陽曬不曬了,隻想多聽幾道重點題,被風吹著,被太陽曬著。包括安然在內。她其實也想,雖然班主任很厭惡她。
但沒人會拿自己的考試開玩笑,盡管她還是班級中等的名次,但老師說這個成績考上一所二類高中沒問題,即使上不了一中那樣的特級高中,但考試發揮超常考上一類也是可能的。
中午,整個食堂亂哄哄的。安然埋頭吃著小雞燉蘑菇,然後夾了一下謝婉瑩點的魚丸。謝婉瑩看了看安然,問道:“你這兩天上課天天溜號,你小心那隻鞋在你臨近畢業的時候給你穿小鞋啊。安然白了她一眼點點頭。她班主任的名字的後兩個字縮寫是mj,大家習慣性的叫成母雞或者木屐。當然班級是有一些老師的耳目的,所以安然這夥極力反對班主任的人就給她起了個新外號——阿鞋。
有的時候,我們要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的時候莫名其妙到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些事。這些天一直在做卷子。再也沒有以前那樣的輕鬆了。所有人都在埋頭聽課。很少人再在政治和曆史課上拿出手機了,而是默默地畫著重點。她們學校是省裏的特級中學,要是考上高中部,那就是一直腳邁進了清華北大裏。這樣的學校,在初三上學期就已經把初中內容學完了,並且講了幾節高中課。用她們班主任的話:“我們不僅要搶考上高中的名額,更要為你們的高中鋪路,一鳴驚人,將別的中學的人在高一就全部打敗。”每當班主任說著這一番話的時候。安然總是默默的翻著白眼。